“說得對。”眾人笑了起來。
然而他們心裡覺得,蕭衍和小皇帝根本不可能活下來,時疫兇險,活下來的少之又少,這真是上天都在幫他們!
於是,這一路上的嘗試悶熱倒也不是叫人那麼難受了。
…………
軍帳之中,姬昭醒來已經是第三天的早晨,醒來時他正趴在蕭衍的懷中,對方的衣襟早已經被自己蹭亂露出了大半個胸膛,衣襟往下可以看見隱約的人魚線。
姬昭臉色不由一紅,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猛地想要退出蕭衍的懷抱。
就在下一刻,蕭衍攬住姬昭腰的手往內一收,姬昭的臉便貼在了蕭衍溫熱的胸膛之上,鼻間的檀香味越發濃重,帶著成熟男子的氣息。
蕭衍睜開了雙眼伸手揉了揉姬昭的頭,然後用微啞的聲音道:“醒來了就在鬧。”
姬昭被太醫用針扎醒之後同他說了幾句話後又重新昏睡了過去,期間發了幾次熱,蕭衍便一步不離地守著他,喂藥暖被,一樣不落。
現在人醒了,看著精力不錯,一醒來便在鬧騰。
蕭衍摸著姬昭的臉,太醫那句“恐有礙壽數”依舊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怎麼不說話了?”蕭衍見懷中的少年埋在懷中不肯說話忍不住開口問道。
姬昭聽見蕭衍問他,只覺得自己的耳朵要燒起來了,只能小聲道:“那個,那個,你頂著我了。”
姬昭說完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質疑蕭衍不行,他明明行得很。
蕭衍聞言眸色微暗道:“陛下見諒。”
說完,蕭衍的手便鬆開了姬昭的腰身,下一刻他的衣襬就被面前的少年拉住:“朕說過,你可以不用憋著。”
蕭衍只覺得喉嚨一緊,對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昭昭。”蕭衍輕聲喚道,他心中關的是一頭洪水猛獸,不可以輕易放出。
更何況,他曾經對他說過自己是他最親的人。
姬昭不由咬唇試探道:“要不我幫你?”
蕭衍呼吸微滯,他想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可是私慾作祟,他只想欣然接受。
於是,他抱緊了懷裡的少年,將對方的手帶到了自己身下。
“多謝陛下。”蕭衍在姬昭的耳邊低語,潮溼的氣息混合著檀香味撲打在姬昭的耳旁
,讓他目眩神迷。
蕭衍知道他的陛下很青澀,他曾經認真地教導過對方人倫之事,可是對方卻是一點都沒有學進去。
“昭昭,我教你,放鬆。”
說完,蕭衍如同將姬昭寫字一般握住了姬昭的手,帶著對方的手一起動了起來。
姬昭只覺得自己面紅耳赤,做這種事情蕭衍為何依舊這麼一本正經?如果忽略對方嘴裡的個別詞,這真的很像長者教導晚輩,然而這卻讓姬昭更加地覺得羞恥。
對方把自己當做孩子,而他卻在肖想他。
不知過去多久,直到姬昭的手筋疲力盡,蕭衍這才結束,卻是不想一點汙濁落在了姬昭的唇邊。
懷中的少年茫然抬頭,散亂的衣襟露出半個肩頭,微卷的長髮因為臉頰微微沁出的汗水貼在臉旁,殷紅的嘴唇旁是點點白色的汙濁。
蕭衍喉結滾動,此刻的少年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
姬昭只覺得有什麼濺在了自己的嘴唇旁,下意識地想去舔,然而卻是被蕭衍用手指按住了嘴唇。
“乖,別舔。”蕭衍剋制住自己親下去的慾望啞聲道。
等蕭衍用一旁的布巾擦掉他唇邊的汙濁時,姬昭才發現過來那是什麼東西。
“蕭楚之,你混蛋!”
姬昭一怒之下將身旁的枕頭砸向了蕭衍,然而自己卻是被蕭衍抓住了雙手禁錮在懷中道:“冒犯龍顏是臣之過錯,陛下要罰便罰吧。”
姬昭看著面前的蕭衍只覺得氣得牙癢,若非他對蕭楚之有著不可告人的心思,他非要……非要……
最後,姬昭生氣地把自己砸在蕭衍懷裡道:“朕要沐浴更衣。”
“不行!”蕭衍立即拒絕道,“你才生了一場病,剛好便洗澡,是想繼續躺著嗎?”
“我……”姬昭愣住,難道要他裹著對方的氣息躺在床上嗎?姬昭這樣想著,只覺得羞恥萬分,但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姬昭覺得羞恥的時候,蕭衍已經幫他把身上的髒衣服換了下來,和他自己的衣服放到一邊,又叫外面的人送熱水進來。
這次前來送熱水的不是普通士卒,而是負責傳達蕭衍命令的陸拾。
陸拾剛一進來便嗅到了帳篷裡的麝香味,殿下可真夠禽獸的,小皇帝剛剛醒來便被拉著做這等事,也真是可憐。
“你這麼來了?”蕭衍接過熱水後打溼布巾後一邊給姬昭擦臉一邊向陸拾問道。
陸拾聞言眼觀鼻鼻觀心地道:“自然是陛下給的東西有奇效,用了那大蒜素之後,好幾個被大夫斷言挺不過去的病人已經好轉了!”
水災之後極其容易爆發瘟疫,不僅會傳染,還會導致人口銳減,造成十室九空的慘劇,若是有一種藥能夠徹底治好時疫,那麼朝廷也不會面臨人口銳減無稅可徵的局面。
“我已經讓人去收購周圍所有的大蒜和烈酒了!”陸拾笑著說道。
幾十斤大蒜和烈酒才能提取出一點點大蒜素,成本高昂,常人負擔不起,即便是朝廷在面臨人數眾多的患者時,也需要考慮一下。然而這場瘟疫被蕭衍控制在了小範圍內,沒有大規模的爆發,為了快速結束瘟疫,即便使用價格昂貴的藥物也可以將成本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