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璨深呼了一口氣,這祭祀舞的確與普通的古典舞不同。
很多動作都與古典舞格格不入,還經常有重複動作。但就這一次次的重複動作,讓這個《大夏》這個舞蹈籠上了一層濃濃的神秘色彩。
如果配合上相應的妝容、服飾以及上千人的大場面,應該更具震撼。
“師父,我大概記住了。”
敖梅面帶微笑,“那你跳著試試。”
“好。”
黎璨也不換衣服,他穿的本就是輕薄的運動服。
走到場地中央,黎璨隨著音樂舞動起來。
剛開始,眾人都沒有正視黎璨,原因很簡單,這麼複雜的舞蹈,堪比敘事詩,講述的是人與天地溝通的故事。
如果看兩遍就能說會,那還了得。
但是黎璨的舞姿十分標準,每一個動作都特殊的韻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黎璨的身上,隨著音樂的逐漸急促,黎璨的動作也愈快,很多人都張大了嘴巴,一臉驚愕。
‘妖孽啊!’
這句話幾乎同時在眾人心中響起,唯有敖梅的表情淡然,似乎早就猜到黎璨是這樣的天才。
其餘幾位師姐、師侄再也不敢輕視這位剛剛入門的小師弟、小師叔了,這濃濃的壓迫感,讓她們竟然泛起一絲緊張。
一曲舞罷,敖梅輕輕鼓掌,
“好,很好!孩子,來我面前。”
黎璨聽話的來到敖梅面前,敖梅拉著黎璨的手說道:“三年之後是大夏立國6oo週年,屆時會舉行一場盛大的祭天大典。明年,就是選拔祭天大典開場舞的時間,到時候會組織一場比賽。比賽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黎璨頓時感覺壓力山大,可以想象,到時候所有的古典舞流派,會把壓箱底的功夫全都搬上來。
這哪裡是比賽啊!是渡劫、是證道啊!
“師父,我……”
敖梅拉著黎璨的手,細聲說道,“現在的我漢家祭祀舞已經沒落了,取而代之的是新型古典舞。我不是說古典舞不好,我也喜歡跳、也喜歡看。但是,在祭天大典那個場合不合適。只有我們,只有祭祀舞合適。但是你的這些師姐、師侄們,沒有一個可以挑起這個大梁的。我看好你,你要加油啊。”
黎璨深呼一口氣,點頭道:“弟子,盡力而為。”
周圍的徒子徒孫終於明白為什麼敖梅對黎璨那麼看重了,自從敖梅退居二線之後,祭祀舞《大夏》也在之後被其餘舞蹈刷了下去。原來是想讓他在三年後的祭天大典上獻舞,重鑄祭祀舞·《大夏》的榮光。
除了敖梅,其餘人都沒有那種汗毛直立的感覺。自然也就比不過古典舞中,身披甲冑、手拿利刃,體現著大夏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氣勢的舞蹈;也比不過一群美少女穿著各色漢服,跳著歡快悠揚,體現大夏現如今海晏河清、國泰民安的舞蹈。
你們敖梅一派自認為祭天大典必須跳祭祀舞,我們也覺得祭祀舞不錯,可機會給你們了,你們不爭氣啊!
周圍的徒子徒孫都有些羞愧,不管怎麼說,在敖梅退休之後《大夏》舞的確落寞了。再也沒有人能夠跳出那種振奮人心、大夏是天命所歸的感覺,她們這些徒子徒孫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不過師父,我大學在枝垂櫻,怎麼才能學習呢?”
“無妨。”
敖梅笑道:“你六師姐下半年跳槽到枝垂櫻當舞蹈老師,回頭你選她課就行了。”
看黎璨跳完舞,一旁的中年婦女態度明顯和藹多了,“你六師姐今天沒到場,就是去辦入職了。”
黎璨聽後心情複雜,自己這個師父,真是給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
“不過師父,萬一我不同意拜你為師呢?”
敖梅大師聽到黎璨的問題,不由笑了起來,“我相信你不會拒絕我這麼一位老人的懇求。”
黎璨:“……”
硬收唄!
因為敖梅的盛情邀請,所以黎璨在這裡暫住了一晚,也稍微搞清楚了自己這個師門的現狀。
師父是敖梅,這毋庸置疑。
大師姐荀雯麗,是大夏皇家舞蹈學院院長;二師姐季夏,民族舞蹈學院副院長;三師姐馬酈紅,東南舞蹈學院院長;四師姐徐小凝,皇家舞蹈學院教授;五師姐管蓉蓉,民族舞蹈學院教授;六師姐白桃,原本也是皇家舞蹈學院的教授,因為敖梅的一句話,跑去枝垂櫻當了老師。
這麼算起來,除了自己什麼都不是,其餘人都是業界的專家、大佬。
加入‘門派’微信群之後,幾位未見面的師姐也是非常熱情,在場的師姐們對黎璨的態度更是客氣多了。之前一直站在敖梅身邊的中年婦女,就是大師姐荀雯麗,她開始對於老師的行為有些不理解,但是見到黎璨的天賦之後,對待黎璨的態度也是18o度大轉彎,態度極為親暱。
次日中午,在國賓宴客酒樓,敖梅專門小擺了幾桌,請了一些業內的大佬,就當是收徒儀式了。同時,敖梅還讓人用她的名義了一條微博,
【a黎璨。願你之後能夠繼往聖,開來學。揚大夏之文化,有大功於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