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平徹底地崩了，臉色慘白如紙，連手都哆嗦了，顫聲道：“我……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只要你做了壞事，我們就能調查出來。”
“你……能給我抽支菸嗎？”
“可以！”
李向東幫他點燃了一根菸。
楊開平的兩根手指夾著煙，哆嗦了半天，連嘴都沒找到，還是李向東抓過煙，塞在了他的嘴巴中，他才算是用力吸了幾口。
李向東又看了眼那個所謂的表妹，冷笑道：“你也是同謀，你招不招？”
“嗚嗚，我……我招，我什麼都招。”
那表妹直接癱在了地上，渾身顫抖，把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李向東又揮了揮手，王森和張思遠將那個開商也給押了進來，一年多來，對楊開平用的那些糖衣炮彈，一樣一樣的也都交代了。
這回，矛頭全都指到了楊開平的身上。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這樣盯著楊開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終於……
楊開平說話了：“這一切都是我乾的，案的原因和經過都跟李副局長說得一模一樣。”
轟！
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堪比炸雷一樣，劈在了袁建國和於立軍、高曉紅、肖戰東、楊林等人的腦袋上，一個個腦袋瓜子都嗡嗡的，就跟做夢一樣。
不可能！
不過是短短四天的時間，李向東就是在辦公室中抽菸喝茶了，甚至是連卷宗都沒有看過，他是怎麼破案的？簡直就是跟神話一樣了。
尤其是高曉紅，她幾乎是一天24小時陪在李向東身邊，都快要寸步不離了。
靜！
很靜！
整個審訊室都陷入了一種巨大的沉靜中，沒有一人說話，他們的內心都震撼無比！
李向東淡笑道：“袁局長，人家願意招供了，你們還不錄口供。”
“我……是。”
袁建國都懵逼了，還沒有緩過神來。
楊開平又吸了幾口煙，整個人終於是平靜下來了。
其實，這幾天他也處於一種煎熬和恐慌中，又後悔又害怕，畢竟那是六條人命啊！
楊開平的聲音中有幾分沙啞，問道：“李副局長，我只想問一件事情，你……你是怎麼破案的？”
是啊！
他是怎麼破案的？
這個問題，不僅楊開平想知道，袁建國和於立軍、肖戰東、楊林等人更想知道。
李向東挺直了腰桿，正了正警帽，正氣凜然道：“我表面上是漫不經心，可實際上……肖副局長和楊副局長每天都帶著刑偵大隊和特警大隊的人，暗中走訪和調查每一樣的事情，尤其是市治安大隊的副隊長王森和中隊長張思遠，這件事情是所有人努力的結果，而我自己，反倒是沒有做什麼。”
“你要記住一點，任何做了惡事的人，都不要存僥倖心理，正義也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李向東看了眼袁建國和於立軍等人，問道：“你說是吧？袁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