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現實比想象中的還更要嚴峻。
李向東一腳踹開車門，掏出手槍，對著這些摩托車手就連續勾動了扳機，喊叫道：“快，快下車。”
小艾和幾個民警、醫護人員從車上跳下來了，一邊開槍掩護，一邊搶救人。
可是，根本就來不及了，整輛車子都陷入了火海中。
李向東怒吼道：“快撤，再等會兒車子就爆炸了。”
轟！
越是擔心什麼就越是來什麼。
幾個人剛剛離開，救護車就轟下爆炸了，巨大的氣浪將李向東等人都給掀翻在地上了。
這樣等了一會兒，在一片濃煙滾滾中，車身已經燃燒殆盡了。
沒了。
什麼都沒了。
肖戰東和三眼等人全都葬身在了火海中，傷亡極其慘重。
李向東掙扎著爬起來，就見到那輛貨車，還有面包車和摩托車全都跑掉了。有好幾個摩托車手都中槍了，也一樣被抬走了，一切彷彿是什麼都沒有生過一樣。
小艾問道：“東哥，咱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你們去找罐子，咱們把肖戰東和三眼等人的骨灰帶回去吧。”
“是。”
這樣又等了一段時間，火勢終於是熄滅了。
李向東和小艾裝了幾個罐子的骨灰，回到了濱江市公安局。
周洪臣和袁建國、楊林在審訊室中，審訊於立軍。
很簡單。
於立軍沒有任何的隱瞞，確實是槍殺了瘋狗和三眼。
但是……瘋狗是逃犯，三眼在追殺瘋狗，他當時也是出於無奈才會開槍的。
袁建國沉聲道：“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民警察法》第十條的規定：在遇有拒捕、暴亂、越獄、搶奪槍支或者其他暴力行為的緊急情況時，警察是可以開槍射擊的。所以，於立軍槍斃了瘋狗是合情合法的。”
楊林的臉色鐵青，問道：“那三眼呢？”
於立軍道：“當時，三眼在揮刀劈殺瘋狗，當眾行兇，形勢萬分緊急，我才會開槍的。”
“照你這麼說，你還立功了？”
“不敢說立功，但是我沒有過錯。”
於立軍不卑不亢地說著，完全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
周洪臣和袁建國互望了一眼對方，冷聲道：“甭管怎麼樣，於立軍……你都傷害了兩條人命，給予你黨內警告處分！”
“我接受。”
“我不接受！”
李向東推門闖了進來，將罐子放到了桌子上，怒道：“你們就是這麼辦案的嗎？當時的情況，不是瘋狗在逃跑，而是……他向我跑過來了。你們說，有這樣的逃犯嗎？”
於立軍點點頭：“對，瘋狗確實是向你跑過去了。不過，當時的情況太過於緊急，天兒又太黑，我以為瘋狗是來傷害你的。”
沒法兒反駁！
誰都知道，於立軍在殺人滅口，可是李向東和楊林愣是沒招。
兩個人死了，不過是落得一個黨內警告處分。
周洪臣看了眼幾個罐子，問道：“向東，這是什麼？”
“我們在送三眼去省城的路上，遭遇了襲擊，導致車毀人亡了。”
“肖戰東和三眼等幾個人，全都葬身在了火海中，只剩下了骨灰。”
“這是我的責任，我願意接受處分。”
李向東緊攥著拳頭，臉色很是難看。
什麼？
還有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