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莊綰這邊,她跟隨婢女到了廂房後,等了許久也沒見裴荇居回來,最後困得打哈欠。準備解衣睡覺時,卻聽見有人敲門。
“誰?”莊綰下床,走到月門邊詢問。
“如意姑娘快開門,是我,靈珊。”
靈珊,柳凝煙的那位婢女。
莊綰忙走去開門:“這麼晚了靈珊姑娘有何事?”
靈珊左右看了看,一臉焦急地進來,悄聲道:“如意姑娘你快想個法子,沈公子出事了。”
莊綰一驚:“出什麼事?”
“沈公子......沈公子今晚中了藥,這會兒在我家姑娘屋子裡呢。”
莊綰驚訝:“好端端地怎麼中藥了?”
“此事說來話長,但我家姑娘讓我來稟報,請如意姑娘想個法子。”
莊綰懵了懵:“這種事,我能想什麼法子?”
靈珊:“如意姑娘不是沈公子的侍妾嗎?”
“啊?”莊綰傻眼:“難道讓我去當解藥?”
“有何問題?”
“不不不!”
問題可大了,她只是假侍妾又不是真的。
不過話說回來,裴荇居中藥跟柳凝煙同一個屋子,是不是冥冥中註定的呢?
也並非不可能啊。雖然書中沒有寫這段情節,但裴荇居跟柳凝煙走到一起這是劇情發展的必然嘛。
“這事我幫不了。”莊綰說:“你們姑娘應該有法子吧?”
靈珊急死了:“我們姑娘若有法子,豈會讓我來請姑娘?”
莊綰腦子有點亂,柳凝煙不是喜歡裴荇居嗎?況且需要裴荇居幫自己報仇呢,這麼好的時機她為何不抓住?
“等等......”莊綰問:“裴......我家公子中藥,為何你們姑娘也在?”
靈珊咬唇,不知如何解釋。沈宗汲確實是想讓她們姑娘綁住沈公子,只要過了今晚,她們姑娘就是沈公子的人了。可不知為何,她們姑娘卻讓她暗中過來通風報信。
她自己也不知其中何意。
“總之,我家姑娘說此事只有如意姑娘能幫忙,你快去吧,再不去就晚了。”
莊綰真是被這操蛋的劇情雷得狗血淋頭,什麼年代了,還下春藥。
“行吧。”她點頭:“我去看看。”
送走靈珊,她回到內室整理了下衣裳,然後出門。
按著靈珊說的,裴荇居被帶到了柳凝煙的廂房。廂房倒也不遠,穿過跨院拐兩道迴廊就是。
此時,宴席未散,依稀還能聽見不遠處的歌舞絲竹。莊綰沿著迴廊走,手裡提著盞紗燈。
突然,身後一道聲音傳來:“如意姑娘這是去何處?”
莊綰嚇得大跳,轉過身,就見陰暗裡行來一人。
是沈宗汲。
他不在宴席上,跑來這做什麼?
莊綰狐疑,對他福身行了一禮。
沈宗汲又問:“這麼晚了,如意姑娘去何處?”
“我.......”莊綰腦子飛快轉了轉,說:“我睡不著,等了許久公子也沒回來,想去看看。”
沈宗汲勾唇:“如意姑娘不必等了,沈公子今晚另有安排。”
“什麼安排?”
“男人的安排。”
聞言,莊綰一把摔了燈籠:“在何處?是哪個不要臉小妖精纏他?”
她突然暴怒,沈宗汲怔了怔。
莊綰暗道自己聰明,她正愁沒法子幫裴荇居呢,這下好了,她索性借題發揮。
她一副醋意大發嬌蠻跋扈的模樣,擼起袖子:“好個姦夫淫婦,看我不撓死你們!”
說罷,她氣勢沖沖地朝柳凝煙的廂房奔去,沈宗汲想攔都攔不住。
待到了柳凝煙的門口,莊綰大吼:“姦夫淫婦!你們給我出來!”
屋內,裴荇居和柳凝煙俱是一愣。
柳凝煙以銀針為裴荇居止住穴位,她問:“沈公子還忍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