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厲害?”聽起來像現代的迷幻藥。
她又問:“你怎麼知道陳二爺是吃這種藥死的?”
裴荇居道:“灑掃下人說,陳二爺邊撞柱邊哭喊別打他他會乖乖聽話,想來應該是幼時所遭遇的經歷。”
莊綰瞭然,豈止打罵,估計是小時候遭遇了家庭暴力。沒想到陳二爺這麼開朗的人小時候居然經歷過這樣的事。
裴荇居又道:“我適才去了他屋子察看,結果在茶水裡發現這個。”
他攤開手。
“這是什麼?”
“就是鳶尾。”
莊綰一驚:“這麼說,有人故意殺死他?是誰?”
裴荇居不語,莊綰卻從他的眼神裡讀懂了答案。
是沈宗汲。
聯想這兩日來死了三個人,且皆死得蹊蹺,她大駭:“沈宗汲為何要殺他們?這些人可不是無名小輩,他們是各地的富商,家大業大而且有些人在朝廷還有人脈,沈宗汲怎麼敢?”
“若沈宗汲是受人之託呢?”裴荇居不緊不慢地擺弄棋盤。
“受人之託?這話怎麼說?”
“可以說是受人之託,也可以說是合力謀劃。”裴荇居道:“死的這三人皆是長子的身份,而且家中兄弟爭產激烈。更重要的是,這三人手上都有航運買賣。”
“兄弟爭家產倒是能理解,可跟航運買賣有何干系?”莊綰問。
裴荇居緩緩停下來。
這也是他覺得奇怪的地方。若他沒猜錯,沈宗汲早就跟死者的兄弟達成協議,只要人死在這裡,偌大的產業便可落入他們手中。況且人死在琉璃城,琉璃城不受官府管轄,可謂求告無門,死了就死了。沈宗汲還能得到他們承諾的好處,那便是航運的生意。
而這三人中,其中以陳二爺家中的航運最為興盛,陳家的商船幾乎佔據了整個西南的水路。航運買賣利潤豐沃,沈宗汲看中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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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始終覺得沈宗汲目的不會這麼簡單。
他,或者說他背後之人似乎在謀劃一件更大的事。
整個賀州,看似平靜,實際上已經風雨欲來,暗流洶湧。賀州官員蠱惑百姓供奉慈光娘娘,以此手段斂財。這些事由誰在背後操縱?如此巨大數額又流通了何處?
原以為這只是一場巧立名目私設賦稅的貪墨案,可來了賀州,越發覺得事情走向可疑。
他沉吟了會,倏地聽見外頭有人哭。
莊綰細聽了會,然後起身走去窗邊看。只見有人瘋瘋癲癲地在迴廊裡遊蕩,邊遊蕩邊哭。這人瞧著眼熟,正是此次入府的賓客之一。
“他這是怎麼了?”莊綰轉頭問裴荇居。
裴荇居也來到窗邊,看了眼外頭,道:“估計是受不住了。”
這裡接二連三地死人,沈宗汲一邊設宴歌舞昇平,一邊卻舉刀高揚暴戾恣睢。整個府邸猶如充滿血腥的牢籠,無人能從此離開,只能等待那把刀何時落在脖頸上。
恐懼蔓延,他們像待宰的羔羊煎熬度日,難免有人不瘋。
須臾,裴荇居突然問莊綰:“你會怕嗎?”
莊綰一愣。
她居然沒想過這個問題。除了此前看見死人覺得害怕,卻從未害怕沈宗汲。
或許,潛意識裡她知道裴荇居是男主,知道他所向披靡,無對手可及。所以,她並不擔憂。
她搖頭:“不會,沈宗汲鬥不過你。”
裴荇居怔了怔,忽而笑起來。
他捏了捏她臉頰:“就這麼信任我?”
“......”
可惡!隨口說的話居然讓他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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