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見到蘇舞靈那落落大方的模樣，眼神之中的傲意消散，神情充滿了複雜。
他走下天梯，來到蘇舞靈面前，望著那雙清澈的雙眸，問出了心底的疑惑：“我們在哪見過？”
蘇舞靈目光充滿複雜，輕輕說道：“重要嗎？”
林啟點頭。
“很重要！”
蘇舞靈輕咬紅唇，神情之中流露出一絲悲傷。
“林啟，對不起。”
“我知道我的出現是錯誤的，但是我欠你一句道歉。”
“這千年來，我一直守護在你身旁，目睹了你的新生，見證了你的成長。我很高興。”
“可是現在的我不能告訴你關於你的一切。因為當我說出口的那一刻，你我便註定會死在這個世界之中。”
“別問了好嗎？讓你我都能夠沉迷在這短暫的安寧之中，不去思考任何後果。”
面對蘇舞靈那苦澀的神情，林啟心中瞬間一痛。
可他內心的疑惑卻越來越濃郁。
“蘇舞靈，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每一次我見到你，我都會如此心痛？”
“為什麼你不能告訴我真相？這個世界與我們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的秘密？！”
面對林啟的話語，蘇舞靈神情複雜，卻沒有做出任何解釋。
而林啟就這樣死死的盯著她，神情充滿了堅定。
最終，蘇舞靈幽幽一嘆。
她望了一眼宗主，便輕輕揮手。
瞬間，風雲變幻，整個聖山仙宗的一切全都消失。
林啟望向四周，現他們已經來到了天穹之上，腳下是無盡白雲和山川異域！
而後，一株黑蓮從虛空中誕生，將兩人的身影包裹在蓮臺之內。
螭吻頓時忌憚開口：“這女娃不簡單，她的境界必定在渡劫境之上！”
渡劫境，便是化神境之上的高深境界。
負屓卻凝重說道：“不止，那仙宗的小傢伙也是渡劫境，但是他根本施展不出這種可怕的手段！”
“這女娃娃不簡單，說不定她知道你的一切，你一定要想辦法從她口中套出你的身世之謎！”
負屓話音剛落，蘇舞靈便輕搖臻：“二位前輩不必浪費心機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負屓和螭吻頓時駭然失色，就連氣息都徹底紊亂！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勘破我等的存在？！”
“你到底是誰！”
兩位龍子顯化身影，龍目死死盯著蘇舞靈，神情充滿了震撼。
林啟的心中亦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做夢都沒想到蘇舞靈竟然會有如此神通，能夠洞悉他體內龍子的存在！
蘇舞靈將三者的神色盡收眼底，平靜說道：“我能夠勘破二位前輩的存在，是因為我擁有和你們一樣的神識。”
“二位前輩如今神識殘破，或許記不得曾經的一切，但我相信囚牛前輩遲早會告知你們真相。”
“所以我希望你們不要再追問任何關於林啟的秘密了，因為我不能告訴你們。”
面對蘇舞靈的回答，負屓和螭吻都陷入了沉默。
林啟卻鄭重開口：“我可以不追問你任何秘密，但你至少要告訴我，我該做到什麼地步，才能夠有資格知道真相？”
蘇舞靈複雜的望著林啟，沉默片刻，她最終幽幽嘆息：“至少要等到你踏入渡劫境，我才能告知你一些真相。”
“好，那我就踏入渡劫境！”
蘇舞靈繼續說道：“我只能等你十年。”
“那就十年！”
“十年之內，我必定成就渡劫境！”
若是其他人聽到林啟的話語，一定會認為他瘋了！
修仙之路從來都是一步一個腳印，常人為了從築基境踏入金丹境都要花費數載光陰，就算是那些頂尖天才，十年時間也只能夠踏入化神境！
就好比顧川風，他自十歲開始修仙，十四歲踏入聖山仙宗，二十歲才成就化神境界，便已經被稱為天之驕子了！
而如今的林啟才剛剛踏入仙途，想要在十年之內踏入渡劫境，根本是痴人說夢！
然而望著林啟那堅定的目光，蘇舞靈卻沒有任何懷疑。
因為她相信林啟能夠做到這一步。
畢竟林啟的存在，本就打破了一切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