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深把幾人的模樣和衣著跟乘警細細描述了一番:“不過,不排除他們有點兒風吹草動會換衣服,所以你們還是要多小心。他們的目標是救犯人,如果不成,才會同歸於盡,所以,在這之前一定不要打草驚蛇。”
乘警明白:“我知道,周同志,辛苦你了。”
周硯深跟乘警聊完,才帶著葉笙出來。
葉笙看看周圍都是人,也不好跟周硯深說話,只是冷哼一聲:“等到車站就離婚~!”
說完氣沖沖地回了臥鋪。
而周硯深走了幾步,又去了車廂連線處,黑著臉看著車窗外。
……
葉笙氣鼓鼓地躺下,心裡卻是驚訝不已,這些人真是膽子太大了,竟然敢帶著炸藥上車。不過也怪現在安檢很不嚴格。
火車站進站秩序也非常混亂,很多沒有車票的人一樣混著上車。
她是因為抱孩子的女人坐下後,聞到一點味道,然後再看女人懷裡的孩子,一直沉睡著,第一反應是人販子。所以才故意刁鑽刻薄。
倒是沒想到,周硯深會突然站起來跟她吵架,讓她立馬反應過來,這些人可能不是她猜測的人販子那麼簡單,恐怕還有什麼更危險的身份。
索性配合周硯深開始演戲。
躺了沒一會兒,就聽乘務員開始檢查車票。
葉笙又坐了起來,邊翻找這個包裡的車票,邊聽著中鋪的動靜。
乘務員看完葉笙的車票後,又拍著中鋪:“同志,麻煩拿出你的車票看一看。”
女人依舊沒有動靜。
乘務員伸手推了推女人的肩膀:“同志,同志,醒醒啊,查票了,把你的車票拿出來。”
女人才像是剛睡醒一樣,迷迷糊糊應了一句,坐了起來:“我,車票沒在我身上,這個是好心大哥讓給我的,你找他要車票去。”
乘務員有些哭笑不得:“那你自己的車票呢?既然這個床鋪是別人讓給你的,那你自己的車票拿出來我看看,總不能你是沒買票上的車?”
女人慌張起來,匆匆忙忙從中鋪下來,又趕緊抱著孩子,露出一臉的可憐:“同志,我……我是要去給孩子看病的,我孩子病了,實在沒錢……我就是想著不佔地方,同志……”
然後哭著又把她可憐的身世說了一遍。
乘務員聽了頭大:“行了,你先坐著吧,一會兒我再來找你。”
然後又去查驗其他人的車票。
等乘務員一走,抱孩子的女人,又開始哭唧唧地跟周圍人開始說對不起,開始訴苦。
葉笙似笑非笑:“你這孩子病了後,不哭不鬧也不吃不喝?這都多長時間了,怎麼也沒見吭一聲,一直睡著?”
女人愣了一下:“孩子不舒服,所以一直睡著,我上車前已經給他換過尿布。”
其他人也覺得蹊蹺起來,這車都開三四個小時了,這孩子是不是太能睡了?而且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實在是太反常。
女人見大家目光異樣地看著她,又趕緊抱著孩子爬到了中鋪。
葉笙暗暗觀察了一下,想知道這附近有沒有這個女人的同夥。
……
火車上有匪徒,而且還攜帶了大量的危險品,乘警聯絡了車站警方,立馬引起了高度重視。
為了不驚動乘客,也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安排在下一站,上了一批喬裝的便衣。
在這些人還沒來得及動手時,就被一群便衣按住,然後押著去了其他車廂。
包括抱孩子的女人,一起被帶走。
葉笙倒是沒想到警方這麼快,看著女人哭哭啼啼地被帶走,又開始擔心起周硯深,這麼長時間沒過來。
周圍乘客還在蒙圈中,怎麼好好的,突然帶走好多人,還包括剛才一直哭著孩子有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