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到夏紅梅,不費吹灰之力便贏得了第一場比賽,沈一歡便離去了。
第二天,羅婉君和夏紅梅誰都沒見到沈一歡出現在會場,自然是知道初賽的水平太低,來看也只是浪費時間。
不過,兩人都好奇,沈一歡會去了哪裡?
這嶗州,他應該也是人生地不熟的。
而此時,沈一歡正在林媚躲藏養傷的宅子中,看著林媚梳妝打扮。
插個閒話,這沈一歡,真是相當喜歡那家的燜肉面。
廳中方桌上,還能看見打包回來、林媚吃剩下的燜肉面。
畫好遠山眉的林媚,又梳了一個墜馬髻。
髮髻往左側梳,形成一團向左側斜垂的秀髮,那斜垂部分的髮髻像極了墜馬的姿態,盡顯嫵媚嬌態,又極具端莊典雅的美感。
配著一身大紅的衣衫,整個人面若桃蕊、光彩照人,可說是富貴華麗,引人矚目。
看著沈一歡猶如初哥一樣看痴的模樣,林媚忍不住低垂螓首,紅霞早飛滿兩腮。
“帶你去個好地方!”
沈一歡帶著林媚,雙人一馬快速出了嶗州城。
天晴氣朗,嶗州城西側的飛霞山,高聳數千米,巍峨壯麗,秀美非常。
沿著山道而上,左右滿是參天古木,右側更是奇峰迭起、怪石嶙峋,山幽林密、溪水長流。
雖道路崎嶇,林媚已走得有些喘息,但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愉悅。
十二年的幽禁生活,哪裡有過這樣的體驗?!
自由自在,暢快淋漓。
見邊上清泉汩汩、溪流潺潺,她忍不住尋了一塊石頭坐下,拍水嬉戲。
溪水蜿蜒流淌,嘩啦啦的水聲,如歌般悅耳,林媚靜躺在一塊石頭上,閉了眼睛,彷彿與這山林融為了一體。
風吹葉聲,小動物的叫聲,和諧無比。
只覺身心放鬆,將前塵往事俱都忘懷,不知不覺間伴著這片從未經歷的舒適,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一股烤魚店香味傳入鼻中。
醒來的林媚抬頭一看,正是沈一歡在那一片深泉旁,捕撈了四條魚,架在自制的架子上,正烤得焦香四溢。
聽見動靜回頭的沈一歡,已是吃得滿嘴流油,眼帶喜色,笑道:“你醒了,快來嚐嚐我的手藝。”
早又拿起一條烤魚,快步而來,遞給了她。
林媚心情愉悅地接過,頓時香氣撲鼻,貝齒輕咬之下,只覺外皮烤得酥脆,內部魚肉則鮮嫩多汁,美味可口。
沈一歡見她吃得歡喜,也忍不住嘿嘿一笑。
林媚莞爾一笑,伸出手來,為沈一歡慢慢拂去沾在嘴角的魚皮。
哪知沈一歡趁她不備,親吻上她的芊芊玉指。林媚如遭雷震,心如鹿蹦,只覺渾身酥軟了半邊。
看著沈一歡灼熱的眼神,林媚又驚又喜,媚眼如絲的她緩緩在大石上躺下,一時間體態婀娜,媚態橫生。
沈一歡慾火猛燃,哪還忍得住,早已俯下身子,抱著她親吻起來。
郎情妾意,兩人緊緊相擁、纏綿悱惻起來。
正當沈一歡想要伸手解開林媚的衣衫,卻聽見一陣高歌傳來。
草色侵古道,踏歌行路中。
林深不知處,欲問迎客松。
松柏不識趣,山溪將路通,
幽泉滌千遍,煩念萬事空。
歌曲高亢嘹亮,雖似遙遙之外,又彷彿近在咫尺,震得林媚神志驚醒,慾念全消。早一把推翻了沈一歡,羞紅滿面地疾步躲往一棵大樹後整理衣衫。
猝不及防的沈一歡,“哎呀”一聲,摔翻在地,疼痛難忍。
緩緩起身,恨念難抑地望著那傳來聲音的方向。
該死的傢伙,早不來晚不了!
偏偏,這個正上腦的時候來!
真是要命!
沈一歡抓一把清澈涼爽的溪水,撫了一把臉,聽著有人腳步走近的聲音。
回頭看時,見一箇中年落拓狂士,緩緩從山道處走來。
這人身穿一襲半新不舊的長袍,約莫四十歲上下,有幾分落拓,但髮髻和鬍鬚,卻又經過精心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