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黎陽城,翠竹幫的臨時住所。
一名穿淡紅色衣衫的翠竹幫弟子,帶著惺忪的睡眼,開啟了府邸院門。
拖起大掃帚,正正要清掃,卻見門口,胡亂地散落著幾截屍體。
那弟子,頓時嚇得沒有一點睏意,感覺頭頂,似有異樣。
猛然抬頭一看,發現,有一顆人頭,懸在大門上!
“哎呀”,嚇得他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那頭顱頭髮披散,斷截處,還帶著漆黑的血跡。
這弟子大著膽子,仔細一看,終於失聲驚叫起來,屁滾尿流哀嚎著奔進府中報信!
那人頭,正是衛海流的!
不一會兒,便見一個老者飛掠而去。後面跟著二十多個歲數大小不一的翠竹幫弟子。
那老者,光頭無須,面色黝黑,滿臉煞氣。
待他看清楚那人頭,臉色更是變得鐵青,神情無比難看。其他年輕的弟子,則失聲驚叫道:“真是衛師哥!”
“是誰殺了衛師哥!”
一些年輕的男女弟子,早已哭泣成一片。悽慘的哭泣聲,惹來許多路人的圍觀。
一個矮壯的弟子,指著地面上的軀體,叫道:“裴師叔,這上面掛著一個布袋!”
那光頭無須的老者,臉色難看,冷聲道:“開啟!”
那矮壯的弟子,大著膽子,取下了布袋,開啟一看,“呀”的一聲,嚇得跌翻在地。
一個圓滾滾地東西,從布袋中滾落出來,染紅了幾處地面。
“啊!是人頭!”
“又是一個顆人頭!”
“這人,是誰?”,裴師叔急聲問道。
有弟子在人群中,急聲答道:“稟告裴師叔,這人是飛魚山莊的沈威!”
“他跟衛師哥交情不錯,前天還一同在酒樓吃過飯。”
裴師叔聽到這話,緊繃如鐵的黑臉,才放鬆了幾分,嘆氣道:“將兩人,都先收斂了吧!”
“再派一個弟子,去飛魚山莊的住所報信!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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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不到的時間,十派盟兩名傑出弟子,被人殺死,還被割了人頭的訊息,便傳遍了整個梨陽城!
“這兩人,可是《十派論武》大會,前五名中兩個啊,就這樣被人宰了!”
“十派盟看似聲勢宏大,可年輕弟子的水平,也不過如此低劣不堪?!”
“呸,胡說什麼呢?找死啊!不知道翠竹幫兇蠻霸道嗎?”
各類的議論,此起彼伏,難以斷絕。
黎陽城,更是因為衛海流和沈威的死,一連幾日,亂成了一鍋粥。
十派盟,這樣兩個傑出的弟子,到底是誰殺的?
一種猜測,是衛海流殺了那沈威,然後被別人所殺。
另外一種猜測,則是兩人,俱是被別人所殺。有說是以二抵一被殺的,也說是先後被偷襲所殺的。
猜測紛紜!
可不管怎麼說,翠竹幫和飛魚山莊,不僅各自如臨大敵,而且關係緊張起來。
飛魚山莊的長老,去問詢那沈薔。
沈薔倒也聰明,推得一乾二淨,只說她那二哥沈威這幾日早出晚歸,也不知道跟哪些人在打交道。
她既悲傷她二哥的死,又有一種放鬆的感覺。
第二天上午,沈一歡潛入江沖和蕭雪兒的住所。
還沒見到蕭雪兒,便見江衝急匆匆地走了過來,一臉喜色,劈頭蓋臉地問道:“沈一歡,是不是你乾的啊?”
沈一歡露出疑惑的表情,問道:“江衝,你在說什麼?”
江衝哪能不瞭解沈一歡的德行,嘿嘿一笑,叫道:“裝!你使勁裝!”
“說,沈威和衛海流,到底是不是你小子殺的?”
蕭雪兒也聞聲從長廊那頭趕來,正滿臉驚喜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