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憑一劍之威,沈一歡便逼退那黑衣人,救回了席平一命。
沈一歡更不停步,身形疾閃,一剎那便殺到霍遙面前,轉瞬揮出三十多劍,砍向霍遙全身上下。
看似劍影紛飛,有如飄花般柔若無力,可霍遙揮劍一迎,便覺每一劍都似千鈞重,格擋住第七劍,便再也扛不住了,急步後退,猛地吐了一口鮮血,執劍的右手止不住地劇烈抖,虎口已被震裂,滿是鮮血。
霍遙心中一寒,哪裡想到這麼一個不起眼、跟自己歲數差不多的青年,劍法威力之大,竟恐怖如斯!
他一向自視甚高,自認用劍奇才,哪肯輕易認輸。
哈哈一笑,抖擻出數十道劍影,驚雷般殺了過來。
沈一歡嘴角泛笑,一眼看出眼前的劍影虛多實少,也不迴避,直接對著衝了上去,“鐺鐺鐺”,筆走龍蛇地閃電三劍,將霍遙蘊含在幾十道劍影中的最強實劍三招,一一斬個正著。
斬得霍遙倒翻後退,手臂痛苦不已,體內氣血更是不住地翻騰,又是“撲哧”吐出一口鮮血來,身形在原地微微顫,一時難以動彈。
沈一歡又急撲向那黑衣人,一劍畫圈成雲,彈射一般地直刺黑衣人的左肋。
那黑衣人察覺劍風犀利,嚇得心慌不已,忙收回了正要劈碎趙三胸口的一掌,飛竄向右方閃避。
沈一歡滿臉笑容,一把拉起驚魂未定的趙三,微笑道:“趙三哥,能否再戰!”
死裡逃生的趙三,聽到這話,再見沈一歡鬥志昂揚,不覺心中的豪氣,再次被點燃,臉色一狠,叫道:“刀山火海,生死無懼!”
話罷,便跟沈一歡一起,惡狠狠地朝著那黑衣人和霍遙,撲殺過去。
以席平為的、其他倖存的六七個鏢師,還有陳棟,大受鼓舞,不顧各自的傷勢,也揮舞刀劍,再次加入戰團。
由沈一歡為主,以一敵二,攻得黑衣人和霍遙忙於招架。
其他人為輔,左右偷襲,一時之間,竟然一反先前情景,開始壓制住了那黑衣人和霍遙。
兩人不同程度地中了幾招。
那黑衣人又急又怒,快反應過來,大喊道:“這人,劍勢覆蓋面積大,你我分開,各站一頭,分攻其他人武功弱的,使得無法兼顧。”
霍遙本欲跟沈一歡獨自過招,奈何現兩人合力都不是他的對手,無奈只得從命。
黑衣人藉著霍遙連環劍招短暫纏著沈一歡的瞬間,疾步閃身,撞入幾個鏢師群中,鐵掌如飛,打得兩人口吐鮮血,更是眼毒、心毒,竟然也不上前撲殺,而是朝著遠處屋簷下的曹晶、月九娘掠來。
卻聽沈一歡大聲喝道:“好膽!”,已是一劍刺中霍遙左肩,翻身施展出《攀花逐月》身法,鬼魅般地追來!
曹晶、月九娘兩女,雖驚不亂,對視一眼,盡數催內力,便要拼死一搏。
沈一歡那肯兩女以身涉險,朝著兩女厲聲叫道:“左右閃避!”
曹晶、月九娘心領神會,忙一左一右,向兩邊逃竄而去。
那黑衣人見狀,心中一窒,一瞬間不知該追哪個,但要去追那曹晶,卻感到身後劍法大作,如狂風呼嘯,急回頭看,卻見一把劍,如閃電般旋轉飛掠而來,直削自己的脖子。
黑衣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閃避已來不及,只得內力盡數鼓在雙臂上,雙臂向前格擋。
那利劍如砍中金石一般,出“鐺鐺”兩聲,然後斷成兩兩截,飛朝兩側疾飛,插入屋子的木窗中。
沈一歡嘿嘿一笑,說道:“這劍,質地一般啊。”
又朝著月九娘大喊一聲道:”九娘,去我房屋床頭,將我的寶劍來!”
此時,那黑衣人額頭大汗淋漓,須盡溼,只感兩臂巨痛,出現兩道深深的劍痕,鮮血直流,一時之間,已是抬不起手來。
突然,聽到席平一聲呼喊:“沈公子,小心!”
沈一歡側頭一看,卻是看到那霍遙調息已畢,正揮劍飛刺而來。
連邊上的其他幾人,他看也不看,顯是要趁沈一歡手中無劍,將其擊殺。
沈一歡冷哼連連,在那劍還有兩米之遠,便身形疾動,如同化作一陣風一樣,左右亂竄。
霍遙大驚,憑他的眼力,竟然看不清楚沈一歡移動的軌跡。
只覺身邊驟然風起,定睛要看時,便覺胸口骨骼巨痛,已被打翻了出去。
倒飛了四五米,才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口中狂湧鮮血,左胸骨已然斷了幾根骨頭,倒刺入了心臟,死在旦夕。
沈一歡看了看自己的右掌,他本以為這一掌,由於沒有內力,最多不過是將霍遙打飛,胸口打出一個掌印來。
但沒想到,竟然打斷了他的胸骨。
忙內查筋脈,只覺得剛才那一下,似有幾分內力噴湧,但之後,又不見了。
見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霍遙斜躺在地上,搖搖頭嘆息道:“你,你身法如此迅疾,不用劍,也能將我擊殺!?”
“我還想著,將你斬殺!真是無知可笑!”
“你到底是誰?”
“飛雲鏢局,不可能有這樣的高手!”
沈一歡嘿嘿一笑,說道:“那聽清楚了,殺你的,是我。”
“東籬派,沈一歡!”
“我只用了三成劍法哦!”
霍遙聽到這話,更是又氣又怒,狂吐了一口鮮血,倒頭斃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