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怎麼躺下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心悸又犯了?”蘿袖在門口著急得不行。
富貴卻很是有眼力見,道:“娘娘沒事,好像是沒睡醒,困著呢。”
“你的意思是說,娘娘睡回籠覺?可平常咱們的娘娘不是這樣的。富貴,你有沒有現,自從元妃流產後,娘娘好像變了一個人。”
富貴道:“娘娘不是說了,要做回自己嗎?我看現在的娘娘挺好的。”
“好什麼好啊,這樣下去,娘娘的位置遲早會受到威脅。你沒看剛剛在前殿時,那些妃子明裡暗諷娘娘不受寵。”
昨晚皇上來鳳鸞宮,又被元妃叫走一事,一大早就在宮中傳開了。
清晨蘿袖去內務府時,聽到有人在閒言碎語議論這件事,在回來的路上,她被氣得哭了好幾次。
“將軍在的一天,娘娘這位置無人撼動。現如今最主要的是讓娘娘早些懷上小皇子。”
蘿袖聞言,點頭:“你說的對。可不知道為什麼,娘娘好像沒有之前那樣對皇上感興趣了。”
“怎麼可能,娘娘現如今恐怕在心中籌謀著該如何奪皇上寵愛的計劃呢。”
蘿袖說不上來,因為女人的直覺,娘娘這次大變樣,不僅性子迥異,連對皇上的事也不似從前那般上心。
……
從鳳鸞宮出來的妃子,有些回自己宮,有些則結伴去御花園賞花。
因落嬪和舒婕妤要操辦幾日後的端午宴會,只能被迫在一塊論事。可倆人意見不一致,差點打起來。
最後只能一拍兩散,各回各宮。
晌午。
黎悄躺在貴妃榻上,邊啃著香梨邊看小人話本,時而被裡面的劇情惹笑,笑得沒個正形。
打掃的宮娥見“失常”的皇后娘娘,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娘娘忽然冒出一句“打擾本宮看書了,去外面跪著”的話。
畢竟這種事,之前沒少有過。
“娘娘,舒婕妤來了,見嗎?”蘿袖端著一盤龍眼進來。
黎悄把香梨核扔桌上,剝了顆龍眼塞嘴裡道:“不見。”
女人的戰爭,她是真不想參與。
她沒什麼志向,只要有吃有喝有好玩的,她可以當一條鹹魚。
但好像老天爺似乎不想讓她如願,想拉著她宮鬥。
“好,那奴婢叫人打她走。”
蘿袖剛要下去,舒婕妤就哭啼啼的跑來:“皇后娘娘,你要為妾身做主,那個落嬪仗著她背後有淑妃撐腰,侮辱妾身就算了,還詆譭皇后娘娘。”
淑妃是太后的親侄女,鳳聽璽的表妹。
因身體不好,常年久居在玉溯宮那邊不怎麼出來。聽說重病到連起床都困難,吃飯都要人喂,為此,鳳聽璽免了她要向皇后的請安。
在宮中的地位,差不多能和原主相比。
原主雖做了三個月皇后,但新婚夜那晚過後,就因心悸臥病在床,所以都沒見過淑妃一面。關於淑妃的事,也是聽宮娥口中聽說的。
“她怎麼侮辱你了?說來聽聽。”
那麼點屁事,經過舒婕妤的嘴,變成了非常嚴重的事:“妾身想著端午宴會辦在玉湖泊,想著可以邊看船舟,邊賞花。可落嬪說妾身是不入流的市井之徒。她諷刺妾身身世沒她好,這點委屈妾身倒是能忍。可她竟然說,什麼人和什麼交往,這不是把皇后娘娘也罵上了嗎?”
要是之前的原主聽了,定然會勃然大怒,但此時的黎悄只想息事寧人。
“那你想讓本宮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