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回答我。”
黎悄故作神秘地嘿嘿笑了兩聲：“我怕我說出來，嚇死你。”
清玄問：“皇上身旁的貼身婢女？”
“不是哦。”
“妃子？”清玄已經沒耐心了。
黎悄撓了撓腦袋，“呃，不是。”
她可是比妃子還要大的職位！
“別再繞彎子！你到底是何人！”
“如果我說我是皇后的話，你信嗎？”
清玄瞥了眼她，見她吊兒郎當的模樣，很難和記憶中那位刁難任性的皇后聯想到一塊，直言道：“不信。我見過皇后。”
“你見過皇后？”黎悄詫異，隨後哈哈大笑：“可惜我就是皇后……身邊的貼身婢女。”
這個身份在清玄意料之中，冷清問：“你來這幹什麼？”
黎悄指了指他手中提著的酒：“在外面時，大老遠就聞到了酒香，可以給我喝一口嗎？”
清玄沒想到女子也愛喝酒。大方地遞給她。
黎悄捧著酒壺放鼻尖聞了聞，眼睛亮晶晶的：“好酒啊。”
“二十年的桃花酒。”
“這麼久？那我得好好嚐嚐才行。”她用袖子擦了擦瓶口，淺淺抿了一口。
酒一點兒不辣，甚至還很醇香。
酸酸甜甜的，喝起來有點兒像果子酒。
黎悄這回不再淺嘗，喝了一大口，臉紅紅的：“我心情不太好，所以出來溜達，然後走迷路了。”
清玄見她一口接一口，道：“你主子不是沒死嗎？”
“是沒死。但蘿袖出事了，還是替我擋的箭！”說著說著，黎悄眼眶紅了：“這個地方好生恐怖，我想媽媽，我想回家！”
清玄聞言，望向一旁屹立的梨花樹，呢喃道：“我也想，可惜，我沒有家了。”
“你和我一樣，有家也不能回嗎？我們真是同病相憐啊！”
清玄見她紅撲撲的臉：“你不能喝酒？”
“誰說我不能喝？我能喝啊，你看。”她又咕咕給自己灌了兩大口。
剛嚥下去，只聽她“哇嘔”地一聲，全吐在了地上。
汙穢濺到了清玄衣襬上，他臉僵了僵：“這就是你說的能喝？”
他一把將酒壺給奪走。
黎悄也乖巧的不去搶，只是定定的盯著他，問：“如果一個人被毒箭射中，還有救嗎？”
清玄沉思。
細細回想剛剛她說的話。
她口中的蘿袖是她的好姐妹？
刺客原本要射殺皇后，結果皇后拿她擋箭，可蘿袖因姊妹情深，而替她擋了？
在宮中還能見到如此情深的姐妹屬實難見。
他道：“有的。”
“真的嗎？”黎悄明顯看上去開心了不少：“你沒騙我？”
“沒騙你。我也曾被毒箭刺中過，活下來了。”
黎悄心情更加好了：“如果蘿袖無事，我一定送你個禮物。”
“不用。”
“要的要的，畢竟侍衛這活很危險，也算是我做善事了。”
清玄：“……”
他倆非親非故，第一次見面，她就要送他禮物？
這小婢女，該不會對他動心了吧？
“不過我送你禮物的前提，是有條件的。”黎悄笑眯眯的說，“那就是你能不能將這壺酒送給我？”
清玄面部的肌肉抽了抽，“原來你送我禮物的目的是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