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的腿抖得和篩子一樣，最右邊的男生堅持不住了，站高一些偷懶，一個小棍迅打在了他的腿上。
“啊！”那男孩兒憤恨地看向徐柏巖：“老師！疼！”
“忍著！你們欺負別人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別人疼不疼！”徐柏巖板著一張臉，看起來和地獄來的羅剎無異。
“我要找我爸爸來！”
“你找你爺爺來都沒用！”徐柏巖挑了挑眉，這小孩崽子還敢拿家長壓他，“有本事你把你爺爺，太爺爺，太太太爺爺都找過來，我不僅要教訓你，我還得問問你家長怎麼管你的！”
辦公室門內一個小孩探出了頭，他身上的水漬已經被擦乾了，寬大的衣服套在身上，有些晃盪，這是徐柏巖把自己的衣服給他換上了，之前那件全都溼了，長期穿著定會生病。徐柏巖當然知道這裡不是現實，但也許是同理心在作祟，看到小孩受欺負，還是有些不忍。
那正在罰站的幾個小孩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知串通好什麼，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們要叫爸爸媽媽來，你欺負我們！”
這些個熊孩子，一看就是被家長慣壞了。
“呵。”徐柏巖被氣笑了，擼起了袖子，挨個拽過來打屁股，登時，樓道里響徹著巴掌聲和小孩們的鬼哭狼嚎。
“不是說我欺負你們嗎，把你們家長都叫過來！霸凌別人的小孩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關十，他們欺負你，你怎麼反擊！”偷看的小孩迅藏回門後。
“出來！”徐柏巖回頭叫著。
瘦小的男孩穿著寬大的衣服走了出來，有些怯懦地看了徐柏巖一眼，手底下那群鬼哭狼嚎的小孩露出一副兇狠的眼神，恨不得要把這個叫作關十的孩子生吞活剝了。
“我...不知道......”徐柏巖拽他過來，“有時候，以暴制暴是一種很好的方法，他們怎麼對你的，你就怎麼對他們。”
反正是一群魂域裡的幻象罷了，徐柏巖想著能不能活著出去還不一定，當下做事最不能違心。
關十走的很慢，他不知道現在的場景是不是幻象，這些年來的忍耐早已磨光了他所有的銳氣。
“小男子漢，磨磨唧唧的，他們不是潑你嗎？你也潑回去！”徐柏巖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兩眼相對，被懲罰的孩子狠厲地望著他，似乎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關十閉上眼睛，兩隻瘦的只剩骨頭的細胳膊顫抖著端起放在一旁的水盆，潑了上去。
“他們只是潑了你嗎？”徐柏巖在一旁冷冷道，這孩子身上的傷疤可不在少數。
關十抬腳又踹像那人的腹部，只可惜，這孩子長期營養不良，力氣小的可憐，被踹的孩子只是悶哼了一聲。
徐柏巖將他拽過來：“越軟弱越會被欺負，柿子都挑軟的捏，你是人，不是柿子！”
“知道了嗎？”
男孩點了點頭，徐柏巖突然感覺身上輕鬆了幾分，一直窺視著他的目光消失了......
他擺擺手：“你們幾個，回頭交給我手寫一萬字的檢討，我會查重，被我現是抄的，就接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