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纏足

夢境中:“是時代的變遷,還是女人的軟弱,為何痛苦的總是女人呢?她原來以為自己命不好,只是巧合,沒想到,竟是天意,她從被少爺收留到如今做了他的妻子時,她就很少笑,很少在別人面前露面,不是內向,不是她病了,而是家規,世俗的束縛。

沒能讓她成為真正的自己,她很不開心,她不想只做個木偶聽令他人安排,和順從,縱然她很愛他,可她也想自由,但是她還是被現實打敗了,面對這樣吃不飽,穿不暖的年代裡,她沒得選擇。

她有時甚至哭著衷求道:“老天爺,我求你了,若這輩子不能靠自己翻身做主,那麼下輩子一定讓我好好掙錢,努力拼搏,並且認認真真為自己活一次,那怕是僅有的一次也好啊!“

是他的愛讓她圍攻著喘不過氣,還是她心裡一直都沒有想好,突然的變故,讓她措手不及,也訴她只想有個人能幫她一把,給她片刻的依靠也好。

因為人總有憔悴的時候,她只是累了,想找個家可以休息,可以彼此無話不談,可是她沒有想到,將要到達的這個家,竟這麼快開始將她吞噬掉了。

兩情相悅,地老天荒,雙人成行,不離不棄。他給了她承諾,也回應了所有人的邀請,他此生只愛她一人,她便是周音,無論時光如何變儀,都不曾動搖他想娶她的心情和決心。

一時光,一雙人,從她進入他生命裡,她就深深印在他的心窩裡,他不願將就地活著這一生,若他要是愛上某個人,就一定會給她最好的歸屬感。

那天他來到她身邊道:“阿音,嫁給我吧!這一生我只愛你,心中也只有你這唯一的妻子,我誓此生決不辜負你,請相信我,給我個機會,讓我好好地照顧你可好?″

她說:“相信你有什麼用,都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也訴只是你孤寂時的甜食品,過了期限,你也訴說不定就玩賦了,想把我換了也不一定呢?我能有啥辦法“。

他微微笑道:”你想得可真多,你知道嗎?從見你的那第一眼時,我的心就早早已經被你牽絆了,你也訴不信我,但我此生絕不會負你的,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能答應我只想要的就夠了,很簡單,我只要你能伴我這一生,一起白頭到老,哪怕百年過後,我都會護你周全″。

她瞬間感動地哭著說道:“謝謝你的錯愛,可是我生來就是卑微的,根來配不上呀!再說那太多的閒言碎語,都可以讓人窒息了,請放過我吧!

他說:“沒關係,我不在乎,我愛你就夠了,管那麼多幹嘛?生活是我們的,只要我們彼此幸福就夠了“。

兩人正在交談時,奶孃走過來道:“少爺,老爺叫你過去一趟“。

他說:“好的,我馬上過去,稍等會“。

他對阿音道:“你等我,我馬上回來″。

她點點頭道:“嗯……”。

但她不知道,她接下來要受怎樣的待遇,想成為他的妻子,又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奶孃走到她身邊道:“小丫頭,你要明白,我們家少爺可是名門望族,多少人盼都盼不來這個機會,你還不知足,左推右散的想幹啥啊?再不望望自己是何身份,還假裝正經,讓少爺來求你“。

她說:“我沒有,是,我窮我配不上你家大少家,夠了嗎?″。

說完她正要走時,卻被奶孃讓丫環們擋下道:“想走去哪啊?別忘了,你是被少爺撿回來,夫人從小將你養大的,你的那個家,早就不要你了,你還能去哪?夫人原本只想讓你做少爺的貼身丫頭,給他暖暖床,逗他樂,若是伺候好呢,等少爺與方家小姐完婚後,順便賞你個妾也就夠了,可少爺偏偏就像鬼迷心竊一樣,一心要娶你,說此生非你不娶。無耐下,夫人也同意了,找了人,同時也打聽道你家人的訊息,給了禮金,禮品,他們也同意了,所以少爺問不問你都一樣要嫁,只不過我家少爺心太軟了,最見不得他人苦,更不願勉強他人,才一心想要你的答案,沒想你這麼倔強,現在聽到這話,詁計骨子裡早就偷著樂了吧!不用擔心他不給你名分,不辦婚禮,只是他想給你最好最難忘的時光,這不他正去老爺那裡商量湊辦呢“。

她說:“你們就這樣草率地決定他人的一生,問都不問下嗎?“

奶孃笑道:“果然是太天真了,少爺給你幾顆糖吃,你就忘記自己是誰了吧?像我們這樣下等人何談自尊,能活著就以知足了,還敢跟別人平起平做,不想活了嗎?“

他無語地往地下一坐。奶孃又訓道:即要成為他人妻,就要受他人罪,可以說你不再是你,你的一切都要以夫家良好的形象為準,走路,說話,談笑風聲,都是要衡量定格在夫家利益之上,不可讓人有機會抓住你的短處來嘲笑夫家,所以你的一切都要包裝,包括你那雙大腳,古人云:“女人無才便是德“。你沒上過大學,不識字,也沒關係,因為他們從來都不指望你能考個大學碩土位回來炫耀,只要安分守己,在家相夫教子,好好經營這個家就夠了,來年的多生幾個孩子,逗逗他們老人家也是夠的,可是在這樣的興門旺家立足是要處處小心的,自古以來大家都是以女人″三寸金蓮″為美,所以就不多說了,東西拿到面前,該怎麼做了,你曉得。

她說:“為什麼,你們要這麼殘忍?

奶孃道:“哎!也不知怎麼,老媽子我也為之不忍心啊!但是世俗就是如此,怪也怪不得老休了,只能說都是命啊!

她苦笑道:“原來這就是你們眼裡富家人的幸福,多可悲的時代,多可恨的時世俗,所有痛苦皆應世俗而起“。

奶孃道:“選擇嫁,就用白布裹腳,選擇不嫁,就做回你那窮丫頭,你可想好了,你們一家人的吃喝用度都是少主家給的,沒了這層關係,就什麼都不是了,包括你哥欠下的一屁債也是他們幫忙還清的“。

她道:“為何要纏足,這樣做,又何意義?

奶孃道:″纏足又不是從這你這一刻開怡,那是古朝歷代先祖輩們留下的規距,豈能有爾等輕蔑。好了,你好了嗎?你敢堵上你這一生的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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