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餐桌上的老人

不知何時,我才現身邊竟一個真正愛我之人都沒有。婚姻的破滅,親人的離逝,愛人的背版,骨肉的分離。都生在同一年裡。那一年是我最痛苦的一年。可我仍然堅持崗位在上班。因為我知道除了工作,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與丈夫的結合並不是一見鍾情。更談不上喜歡,只是當時軟弱無能的自己想找個依靠而已。最主要是父母管得太緊,喘不過氣。年少叛逆的我好幾次離家出走都失敗告終。被他們抓回關在家,後來就迷戀上網路,在網上談起了戀愛,對方優稚風趣很上頭,可見面後就悔不當初了。

多年以後他已成為了老公,可日子越過越沒勁,婚後受盡委屈,於是分手離開了他,以為會遇到一個好的,他承諾我,前夫欠我的婚禮,他會給,並且會辦得風風光光的。可結果悲傷了,我被他打得滿身都是傷痕,躺在床上,摸著那血淋淋的床單,就這樣一個小生命結束了。我恨他,更恨自己竟這般糊塗地被他哄騙,竟愛愛上這樣的一個人。後來我變成了個罪人,每天都活在內疚中。總認為那個孩子的死是我的責任。再次回到前夫身邊時,現一切都變了,以前是他心裡虧欠我,現在是我虧欠這個家,可憐那個我拼命生下的孩孑。至於他算了,以後我不再麻煩任何人了,他每天對我的冷漠都可以磨滅一切了,我好累,於是便來到兩位老人住的地方。

夢境中:小時侯與家人不高興了,就會一個人偷偷去他們家玩。他們總是做好多好吃的給我。他們是一對很恩愛的壁人。他們有很多的兒女,個個都很孝順,友愛彼此關心對方。可他們就喜歡二人世界,兩人相互扶持住在一間破舊的屋子裡,雖然兒女們都有錢,但是他們就不願意去打擾兒女們的生活,夫妻倆人依舊生活在那座破舊的小屋裡,簡單地種著小菜園,簡單地兩人,並且度過了漫長的一生。

那一年下了很大的雪。下班後,我第一時間不是回家,而是去看望他們。我一手撐著傘,一手拎著蛋糕。走到門前,我正敲著門。

阿音開啟門說:″這麼冷的天氣,你怎麼又來了?″

我說:“哦,剛下班,我給你們送點蛋糕吃″。

阿音說:“貴不貴,多少錢一斤?有沒有還價”。

我說:“不貴,才八塊錢一斤,還價我不會″。

阿音說:“傻丫頭,又破費了,進來吧“。

我說:“你們應該還沒燒飯吧!不如吃蛋糕吧!″

楠少躺在床上,我給他拿了一個蛋糕,阿音給我拿了一個蛋糕,最後我們三個人坐在房間吃著蛋糕,我感到很幸福,很開心。

第二天,我又去他們家,這會是他開門的。

楠少說:“你來了,是不是找她玩啊,我去把阿音找回來″。

我說:”她去哪了″。

他說:″去小塘邊找她的聊天聽友了,還不讓我跟著,把我一個人丟在家看大門,你說過份不?″。

我說:″恩,還好吧!“

我當時心想:“為什麼每次來看望你時,你總把我往別人那裡推,我就不能正大光明地說聲,我是來看你的,明明知道你不怎麼疼愛我,從小你就偏愛他人,整天都在忙忙碌碌中度過,我卻對你是極好的,也訴多年以後,哪怕所有人都忘記了你,我都不會忘了你,想把你刻在心裡,而戀戀不忘的也只有我一人了吧!”

後來阿音被楠少找回來說:“小丫頭來了,你趕緊做飯去“。

阿音她卻心想道:“你來的倒是挺勤快的,要是把這些時間用在工作上,好好掙錢,恐怕早就富裕了“。

阿音說:“你!還沒吃飯吧!“。

我說:″哦!還沒有,老媽不在家,沒人做飯,我也不會,剛好路過,我就想來看望你們一下″。

於是阿音就走進廚房,正認真地一點一滴地做著她那香香而又可口的飯菜,等到飯好了,我們三人坐在桌上吃飯,說實話阿音炒得菜真不錯,甚至比老媽炒得還好吃,等我去盛第二碗飯時,現電飯煲就剩下一丁點了,我有些很失望,這時楠少爺爺看我沒吃飽,讓我過來,我拿著手中的空碗,走到他面前。

只見他從他的碗裡盛出了一些飯放到我碗裡讓我吃,說:“孩子吃吧!這碗飯是乾淨的,我還沒吃呢,到我這裡,你儘管吃個飽,不要整天聽你媽的,什麼女孩子要漂亮,要好身材,記住,爺爺的話,吃飽飯,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那些表面的東西都是次等附加數,懂嗎?“。

我略些難過道:“謝謝你,我懂了“。

那是他第一次主動對我好過,也是最後一次,我深深地記著當時的畫面,他是有多麼慈祥,多麼地好,看著他那麼節約,那麼省,我知道在他的過去,他的年代裡,一定是經歷著很苦的生活條件。才會懂得去珍惜和維護吧“。

他又說道:“丫頭可要吃飽點哦,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你餓著的。“

而後又往我碗裡夾了條魚給我吃,我吃卡了。

他卻氣急得說:“你啊!真是個笨丫頭,吃個魚都不會,慢點吃,趕緊倒點水喝下“。

他讓阿音倒了杯水,我感覺好難喝,說:“這是什麼水,好難喝“。

阿音說:“加了白醋的水,自然不太好喝,但對你有好處,你喝吧!實在不行,吃點東西嚥下去″。

沒過多久,真得好了。當我再回頭看到楠少時,只見他正一點一點地給我挑魚剌,他把剝好的魚肉放到我碗裡。

正招手道:“來孩子,快過來吃,我都已經把刺挑走了,剩下的這些都是好的魚肉,現在來吃,你就不會再卡了″。

而此時望著他,我的淚卻如雨下,我心想:“為什麼現在才對我這麼好,我一直想要的幸福和愛,為何來得如此遲啊!我將這份遺憾,留在了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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