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京城暗流

黃河北岸,蒲津渡口,一匹軍馬飛奔而來,馬上之人背插羽翎,渡口守軍不敢阻攔,快馬沿著浮橋一路飛奔而去。

一日之後,京城再次震驚,羯族十萬大軍再次扣關。趙無疾立即下令,命駐紮在潞州的五萬大軍,立刻北上馳援紫荊關和西關兩地。

戶部尚書薛慶府邸的密室內,薛慶將一封密信交給一個黑衣人,命其送往南越國兵吏部尚書皇甫睿的府邸。

皇甫禹城實則是薛家二公子薛禹的化名,是薛家二十年前便安排進南越國的一顆釘子,

這些年靠著薛家的利益輸送,薛禹成功坐上了南越戶部尚書的職位,同時兼任南越太子的師傅。

除此之外,薛禹還透過錢財賄賂和威脅等各種手段,在南越朝堂內拉攏群臣,排除異己。

如今南越皇帝慕連垂,貪戀女色,大修宮殿,豢養嬪妃,時長數月不問朝政,而年僅十二歲的太子慕連英,對薛禹則是言聽計從。

雖然薛禹在朝堂之上百般行事,但是治理國家之上,薛禹卻從未吝嗇,他要的就是南越國越來越強大,作為薛家或者將來作為自己爭雄的資本。

太子府內,張據和張讓二人分別坐在太子左右的位置之上。

太子趙衝輕抿了一口茶,隨即開口問道:“舅舅,侯家在關中的人都已經控制住了嗎?”

張讓只是輕微一笑道:“太子放心,家主已命人將侯家三百餘人盡皆拿下,侯泰若是敢說半句不利於太子殿下的話,定讓他侯家滿門陪葬。”

張家家主那是張讓和張據的大哥,張家長子坐鎮關中,次子和三子在朝廷任職。

“父皇派去調查的人,此時應該快到燕城了,無論如何不能讓侯泰將矛頭指向我們。”

吏部右侍郎張據開口道:“太子放心,雖說此次去查案的是刑部右侍郎公孫不讓,但是下邊也有我們的人跟著,此事不必過於憂慮,即便是真有什麼不好的訊息,也回不到京城。”

“那就好!”太子趙衝滿意的回答道。

“只是可惜這次張達這事辦的著實是蠢笨了些,早知道羯族還有大軍在後邊,何不多抵抗幾日,到時即便是丟了西關,也無大礙,還能一舉除掉燕王這個敗類。”張讓有些氣惱的說道。

趙衝聽到此處也是眉頭一皺,忙開口問道:“咱們在京城的鹽業生意如何了?”

“可以說是一落千丈,而且不僅張家,就連薛家、戴家的生意也幾乎要被擠垮了,方、劉兩家賣的細鹽不僅質量好,而且價格還比我們的便宜,現在我們只能透過壓低價格來競爭。”

“可是即便是這樣,那些吃慣了精鹽、細鹽的富戶人家也不在吃我們的粗鹽了。只有一些下賤的百姓才會選擇購買粗鹽。”張據補充道。

太子寬慰的說道:“兩位舅舅不必擔心,等孤繼承了皇位,這細鹽生意早晚還是我們的。到時候,孤在補償二位舅舅。”

“多謝殿下!”

“兩位舅舅何必客氣,你我同為一體,自然是一同進退了。”

趙衝眼看天色將晚,於是開口說道:“今日二位舅舅且先回府,孤還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宮一趟。”

送走了張家二人之後,趙衝換了一身衣服,趁著色跟隨貼身太監李德全朝皇宮而去。

李德全已經打聽到,由於邊關戰事再起,燕城再次面臨窘境,趙無疾今日有可能會去西院慶新宮丁貴妃那裡,算是給這位貴妃娘娘一絲安慰。

今日皇宮執勤的侍衛正好是太子的人,一襲斗篷遮面的太子跟隨著李德全穿過宮門,執勤的侍衛紛紛將頭低下,似是什麼都沒看見一般。

二人繞行偏路,一路朝著後花園附近的秋闌宮而去。

秋闌宮外,德全輕輕敲了三下門環,兩長一短,隨後,秋闌宮的宮門被開啟一條細縫,李德全左右望了兩眼之後,便隨著趙衝一起進入門內。

正所謂“少年紅粉共風流,錦帳春宵戀不休,百媚生春魂自亂,三峰前採骨消融”。

兩位冰肌少女,一朝天子儲君,於這帷幔之中香汗淋漓,待到事罷,趙衝平躺在香氣縈繞的床榻之上,任由兩名少女輕撫其胸膛。

一聲哀怨之聲不由的響起,只聽得珞玉錦嘆道:“哎,也不知道這種相思之苦何日才是盡頭。”

趙衝輕撫著她那光滑細膩的脊背說道:“孤不是在這裡嗎,怎得還不解你這相思之苦嗎?”

“天子殿下數日才能偷摸來一次,如何解得這相思之苦啊,臣妾和姐姐只盼著能終日與殿下如此才好。”珞玉錦抬起哀怨的眼眸望向趙衝。

“要是太子殿下能早日繼承皇位就好了。”珞玉珠也開口附和道,“那樣就不用在這般偷摸了。”

“孤何嘗不想早日榮登大寶啊,可是如今父皇健在,大皇子一黨又虎視眈眈,談何容易。”

珞玉珠從趙衝的懷裡起身,她望著趙衝道:“殿下莫怪妾身多言,越是如此,殿下應越早做安排才是,大皇子一黨覬覦太子之位日久,倘若陛下有所異想,到時候殿下如何自處啊?”

珞玉錦也緊忙附和道:“還不僅如此,前朝不就生過這樣的事情,隆元皇帝當皇子的時候動兵變,誅殺太子一黨,這才奪得皇位,太子殿下不得不防啊。”

“不過據說那隆元皇帝登基時才二十歲,在位之時也是勵精圖治,創下了盛世王朝。”

珞玉珠和珞玉錦兩姐妹一唱一和講述著一些過往的歷史,其意圖就是勾起太子內心的慾望。

二人有意無意的說著,話語循序漸進的傳入到趙衝的耳朵裡,隨後扎進其內心。無論是前朝的隆元皇帝還是如今的趙無疾,都是二十歲即位。

而偏偏他趙衝,如今已經二十五歲有餘,他在太子的位置之上坐了太久了,年輕人骨子裡的好勝心,尤其是在女人面前的好勝心,讓他覺得這個太子做的有些憋屈。

他面色變得有些凝重的開口說道:“這個天下很快就是孤的,沒有人能從孤手中奪走皇位,也沒有人能阻止孤登上皇位。”

說完話的趙衝一個翻身,將二女壓在身下。直至月色西垂,太子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從秋闌宮而出,藉著夜色悄悄出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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