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是讓賀謹然給溜到了宮內。
“呃……下次不會了。”
邱旭：“你還想再有下次？下次，一定要叫上我！”
“嗯，聽舅舅的。”賀謹然訕訕笑著，
滅火期間，他看著十九那笨拙的潑水動作，心道，這人除了殺人，好似什麼都不會了。
“傷可好些了？”他詢問十九。
“好、多了。”十九受寵若驚，說話也有些遲緩。
“你可別誤會，本殿下只是想著，那日和我孃的努力不能白費。”即便此情此景，可賀謹然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笑容，
好似，任何事情都無法影響到他的情緒。
十九微微低了低頭，“屬下明白。”
他那張被煙霧燻的黝黑的面頰，完全看不出來，原本的清秀。
“身上，還疼嗎？”賀謹然再次詢問。
“不……不疼。”十九話說的一板一眼，這才詢問：
“殿下，出什麼事了？”為何好端端的，會生今日變故？
“你不知道？”賀謹然真真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十九，
“你不曾經也要殺我嗎，難道還不知情？那會兒的秦王世子，是來取我性命的。”
他話說的隨意，好似，在說別人那般，淡然自若。
十九面色變了一變，想到之前所為，又要下跪，
但被賀謹然一聲，
“站好了！”
給生生站直了身體。
“殿下恕罪，屬下真的、毫不知情。”十九隻覺，殿下對他，並未放下成見。
“我知道啊。”賀謹然當然知道，十九從始至終，都只是個徹頭徹尾的傀儡，
他毫無心機，往前的作為，也只是兇器般的存在。
賀謹然：“十九，我知道你舊傷未愈，方才因寢殿著火，又吸入粉塵。走吧，本殿下不需要你了。”
十九剛剛又在無形中，護了他一命，
所以賀謹然也是為他著想，
再這樣下去，他撐不了多久。
再者，賀謹然從未真正想過，要收下十九。
他知道父皇為何要將計就計，之所以冒死前來，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何人前來造反。
當他看清是秦王世子的時候，並未有太多驚訝，反而多了輕鬆。
就怕不是秦家，來了更厲害的人物。
他不知道的是，真正的大人物，真的被他給說中了……
十九聽罷，噗通跪地，
他無處可去，不知道自己離開之後，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