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嵐表情呆滯，王也回望著他，一站一坐，兩人靜默了一會。
馮寶寶冷不丁道：“吃飽了，咱啥時候回去，四兒要催咱們了。”
張楚嵐低頭看了看馮寶寶膨脹起來的肚子，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默默坐下，他還沒吃呢。
酒足飯飽後，大傢伙一起出門，諸葛青走的最早，他趕著去抓諸葛三傻回家。
這三個最近在首都玩瘋了，朋友圈都快被刷爆了。
諸葛青摸著自己眼下發黑的部位，磨了磨牙，雄赳赳走了。
張楚嵐叼著牙籤出了包間，從牛仔褲裡掏出一張閃著銀光的卡片，夾在手裡，灑脫道：“小姐姐，結帳。”
收銀妹子一愣，目光掃過這幾個高高帥帥的男生，臉微紅，但拒絕了張楚嵐遞過來的卡片。
“不好意思，您定的包間王總已經結過賬了。”
張楚嵐回身攬住王也，很是感動道：“大老王，沒想到啊，真夠義氣，你下次再有單子，哥們一定給你打九九折！”
王也沒好氣地推開他，“去你的，沒下次了！這賬也不是我結的。”
張楚嵐疑惑地嗯了一聲，把目光投向王曜，王曜輕輕搖頭，“也不是我。”
“是我。”帶著些沙啞的男性聲音。
王曜轉頭望去，手從兜裡抽了出來，“二叔。”
遠遠走過來一個幹練的中年男子，四十多歲的樣子，一身黑色西裝，身邊圍繞著一群人，像是他的下屬們，此刻極有眼色地停下步子留在原地。
男人伸手拍了拍王曜的肩膀，溫和笑道：“曜兒，來首都怎麼不和二叔打個招呼。”
王曜苦笑，“二叔生意忙，我只是在待首都幾天，今晚上就走，不想多打擾到你。”
王也曾見過他一面，打招呼道：“壽光叔。”
張楚嵐撓撓頭，湊上來笑呵呵地跟著喊了一句，“二叔好。”
王壽光一視同仁，面帶微笑向他們點點頭，然後扭過頭和侄子多說了兩句。
王曜邊聽邊點頭，他掃了一眼後方等待的一堆人，站了半天，都把大樓梯口堵住了，也沒人敢叫他們走開。
王曜含笑道：“二叔，您有事就先忙吧，我和朋友們也要出門了。”
王壽光明白這些小年輕聚會不喜歡長輩在場，笑吟吟道：“好好，你們玩，下次來這裡吃飯，記得掛我的名字。”
王曜耐心點頭，目送二叔走遠。
等這些商業精英消失在樓梯處，王曜看著張楚嵐的震驚臉，笑道：“行了，別擺這幅樣子，咱們這些人哪個沒點小錢。”
張楚嵐收回了卡，不由感慨，他是知道異人中有點勢力的都過得挺好，但這是一般的有錢嘛？
王也，首富之子。
王曜，四大家嫡子。
甚至連諸葛青，也是個富二代。
人艱不拆啊。
張楚嵐久違地想起了自己那個不知道死哪的爹，重重嘆息。
到了停車場，一輛破面包車被一眾豪車包圍，旁邊的卡宴車很給面子，隔了麵包車兩個人寬的距離，讓出了位子。
張楚嵐撅著嘴上車，由馮寶寶開車，兩個人打了個招呼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馮寶寶一如既往飆車，發動機嗡嗡響，麵包車順著公路開出了閃電般的效果。
她目光直視道路，突然木木道：“剛才那個人有點子奇怪，炁好亂，我覺著不舒服。”
張楚嵐緊張兮兮抓著車門，聞言扭頭問：“那個二叔？他不會有問題吧。”
他一手抓著車門，一手掏出手機打字。
這邊王曜二人從飯店離開，循著街道慢悠悠散步。
王曜看到發來的簡訊，低頭一笑。
王也好奇道：“張楚嵐嗎，怎麼說？”
王曜點頭，“說我二叔的事，馮寶寶的感覺真敏銳啊，這麼微乎其微的痕跡她竟然感知到了。但是此事和拘靈有關，二叔個人的修行，我也不好多問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