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大宅。
“還沒找到曲彤那女人的下落?”呂慈眯著眼,目光極有壓迫感地注視著跪在堂前的人。
呂溫低下頭,不敢直視太爺。
“對不起,太爺,真的沒有訊息,曲彤那女人有改變樣貌的能力,咱們抓住的那幾個曜星社的傢伙對曲彤描述各有不同,抽取的記憶也是一樣亂……但我可以保證,曲彤絕對沒有跑到國外。”
呂慈的表情毫無波動,看不出來在想什麼,反倒是站在呂慈旁邊的呂恭嗤笑道:“呵,這個保證?我一直待在家都可以保證,曲彤沒跑出邊界,那是公司的功勞,呂溫,你丟臉都丟到公司了!”
“你太沒用了,曲彤這女人可是偷了咱家的明魂術,連一隻悄悄躲在暗處的老鼠都抓不到,你還讓她在外大肆炫耀,這麼明目張膽打了我呂家的臉,你竟然還能讓她溜了!”
呂溫沒有爭辯,深深低下腦袋,垂在身側的手縮回袖口,這才敢微微顫抖起來。
“夠了,呂溫好歹是你堂兄,”呂慈不鹹不淡訓了呂恭一句,“他事確實辦的不好,你帶人去幫幫他。”
呂恭一愣,還有些不甘心,但轉頭看見太爺漠然的眼神時,身體僵硬,嚥下了要說的話,“是,太爺。”
“你們倆都出去吧。”呂慈輕輕哼了一句。
呂恭有些猶豫,“太爺,我想多問一句,家裡有了決定嗎,到底會怎麼處置呂良?”
呂慈沒有回答他,而是淡淡掃了呂恭一眼。
“太爺,我,我這就下去。”呂恭被看得渾身一哆嗦,不敢再多說,腳步不停離開。
天色漸漸黑了,呂慈這才從椅子上站起來,端起一盞油燈往後院慢慢走去,越往後走,呂家大宅越加安靜。
等到了最後一排屋子,石板路上雜草叢生,呂慈抬頭看了看天色,拐了個彎,又走了一會兒,他蹲下身子,掀起面前的地窖蓋板。
順著木梯下去,是一行行大小不一的酒缸,呂慈無視了這些東西,徑直往最裡間走去。
空曠的地窖裡,只有低低的呼痛聲迴盪,呂慈點起牆壁上的燭火。
一個身形消瘦的少年雙手被鐵鏈拴著舉起,渾身紅腫傷痕累累,一道道打出血痕的鞭印在他半裸的身體上格外顯眼。
呂慈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給呂良擦拭著嘴角的血液髒汙。
呂良一愣,這麼溫和的太爺,他有些失了神,“太爺您……”
呂慈手掌作刀砍狀,劈向鎖鏈。
“嘩嘩!”
鎖鏈頓時斷裂,呂良失去支撐,趴在地上,但他沒有在乎手臂傳來的痠疼,抬起頭期盼地看向太爺,“你相信我了還是查清楚了?歡歡她真的不是我殺的。”
呂慈眯起眼,冷笑了兩聲,“相信?這重要嗎?無論是誰殺了小歡,她畢竟已經死了,呂良,你在明魂術上大有天賦,我放你出來,是為了家族興衰考慮,只要你答應我三個條件,你現在就可以走出這裡,成為呂家的家主繼承人!”
呂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不重要嗎!小歡,小歡她到底是怎麼死的這不重要嗎!我揹負著殺了小歡的罪名逃了這麼多年!這不重要嗎?!啊?”
呂良神情激動,胸膛激烈起伏,“我沒做!我怎麼會殺了自己的親妹妹!”
呂慈臉色陰沉,單手扣住呂良的脖子,呂良的身體一下子騰空,呼吸變得極為困難,臉龐也憋悶發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