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琴發瘋一樣地責罵。
傅文佩往後躲著她,縮腦袋,彷彿懼怕來人,不敢還嘴。
王雪琴越看她這副柔弱樣子越來氣,虛偽的假溫柔神情,簡直令人作嘔,在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如萍的影子。
王雪琴猛地回過神,“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王雪琴上前幾步扯住她的衣服,再抬手撕扯傅文佩的端莊盤發,幾個指頭抓下來,傅文佩瞬時披頭散髮,狼狽不堪。
傅文佩還在掙扎,王雪琴死死抓住她的頭髮不鬆手,連手指縫裡都是沾血的粗硬髮絲。
一縷縷黑灰的頭髮被王雪琴握成亂糟糟的一團,她隨手鬆開,又是一手掌扣向面前女人的頭皮。
只是片刻,傅文佩就少了小半頭髮,光禿禿的頭皮裸露在外,一條條肉泥模糊的血痕蓋滿了她肉粉色的頭皮。
王雪琴也損失慘重,上衣被撕開大半,細嫩的面板上是一道道指甲印,或發紅發青,或露出血痕。
王雪琴喘著氣笑,她精心養護的指甲在此時發揮了作用,又尖又長,鋒利得像兩把小剪刀,甚至能刺進傅文佩的肉裡。
而傅文佩要做粗活,指甲留得短又圓,論殺傷力就遠遠不如了。
王雪琴摸著折斷的手指甲,心裡卻很是解氣!
“你算什麼東西!在東北的時候,自詡自己書香世家裝的清高,沒想到你手段這麼下作!”
傅文佩眼睛瞪大,抖著雙手摸自己的頭,鑽心刺骨的劇痛讓她眼前一片暈眩,只能暫時屏住了呼吸,勉強忍痛。
硬生生熬過最疼的一刻鐘,傅文佩終於不再掛著那張慣常溫柔忍讓的面孔,恨聲道:“你才知道,呵呵,”她得意地笑了笑,“依萍是我的好女兒,如萍也厭惡你這個出身下賤只會做潑婦的媽!兩個孩子都看重我,你算哪個?”
“等我回了陸家,那到你滾出去的時候了,到時候別求著兩個女兒多看你一眼。”
傅文佩的話狠狠戳中了王雪琴的痛處,王雪琴冒上氣來了,眼淚跟著噼裡啪啦地流。
“你說的什麼鬼話?這就是你換孩子的目的!難怪你要教唆依萍和我作對,難怪在東北大院的時候,你每天溫溫柔柔對待底下的女孩!你早打算好了,賤人!”
傅文佩皺眉看她,依萍和如萍是她最後兩道手段了,能不能回陸宅,就看這一次。
傅文佩譏諷地笑了笑,隨後又低下頭,彷彿剛才並沒有說過狠話,捂著臉大哭道:“我沒有啊,雪琴,你誤會我了,依萍如萍都是陸家的孩子,我做什麼要換了她們呢,就算換了,兩個孩子的身世也是一樣的,都是振華的女兒呀!”
王雪琴怒極,還想撲上去再打。
遲遲趕來的司機見到這一幕,嚇得變了臉色,頓在原地,不知要怎麼辦。
司機看到王雪琴抬手的動作,只知道要先攔下她。
司機急忙勸說:“太太,太太,先停手吧。”
“放手放手,你是爾曜請來的司機,怎麼還幫她傅文佩那邊,誰給你的工資?快去把這個賤人給我按下來!”王雪琴叫道。
司機愣了愣,竟然真的鬆了手。
傅文佩眼看司機真要去抓她,呆滯住了,心中十分著急痛恨。
啪啪!
王雪琴左右開弓,力氣之大,甚至在傅文佩的雙頰上印上了清晰的指痕。
“媽,媽,算了,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