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道人留下的這道投影，卻有著天機道人的全部記憶，包括當初那一場鴻蒙浩劫中的種種隱秘，甚至還包括不久前在洪荒之中生的種種...
天機道人看著凌雲，神色複雜。
有驚歎，有憤怒，有遺憾，還有枉然...
不知過了多久。
天機道人喟然一嘆，道。
“我這道投影既然被你逼出來，那便很快就會不復存在了！”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聽到天機道人這般說。
凌雲的臉色絲毫不變，淡淡道。
“我想知道的有很多。”
“天機界的座標，天機羅盤之中的隱秘，天機界主傳承功法以及當初那一場鴻蒙浩劫...”
天機道人“......”
天機道人微微一怔，沒想到凌雲這般坦率。
不過。
僅僅片刻之後。
天機道人啞然一笑，道。
“既然如此。”
“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若是你不嫌老朽囉嗦，便從老朽的一生開始說起吧。”
頓了頓。
天機道人目光變得悠遠，緩緩開口...
“老朽出生在一個皇朝之中，乃是最小的一位皇子，一出生便有引動了無盡異象，引得萬仙來朝...”
“......”
天機道人的聲音飄渺不定。
他彷彿並非是在說給凌雲聽，更像是自顧自地在回憶往昔，回憶他這一輩子的崢嶸歲月...
凌雲也不打攪，就這麼靜靜地站在一旁聽著，時不時還讚歎一聲，典型的好好聽眾...
而隨著天機道人的話不斷響起。
凌雲也慢慢了解了天機界的隱秘，知曉了天機界主的傳承功法...
......
隨著時間推移。
當講到那一場幾乎葬送了整座鴻蒙至尊的浩劫之時。
天機道人臉上的輕鬆與驕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憤怒與驚恐...
“你可知鴻蒙雖大，卻依舊還是一個樊籠。”
“你可知我們這些大道至尊面對祂之時，是何等的無奈？”
“你可知...”
“......”
聽著天機道人的話。
凌雲的眉頭一點點皺起。
他本以為以他目前的修為，應當能夠逍遙世間。
等到日後他突破大道至尊之時，更能夠徹底脫，獲得大自由...
可在聽到天機道人的講述之後。
大道至尊依舊無法自由，甚至還是樊籠中的一個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