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東盛抓住了顧華月的小手:“東盛謹記姑姑說的。”
祝延曲明白自己有些時候對他們很和藹,可該嚴肅時,是要嚴肅的。
她想了半刻,抬手輕輕地放在了祝興國的額頭上。
“在家呢,有什麼想說的,就可以和我說。”
祝興國仰著稚嫩的臉龐,炯炯有神的眸光。
“好哇,姑姑,我有許多話要告訴你,不過,我想以書信贈於你。”
祝延曲頷:“好。”
祝延曲關好門,提起揹簍:“好了,記得把防蚊蟲叮咬的藥抹些在身上。”
幾人從溪邊走過,來到竹林之中。
正要放下揹簍,就見提著竹筐的許滿月從另一邊向這邊走來。
祝延曲見著對方走著走著忽而停了一瞬,向這邊投來探尋的目光。
不知怎地,忽而面帶喜色,邁著步子快走過來。
祝延曲面色平靜,眼裡閃過一絲警惕之意。
許滿月走近,亦是很緊張地挎著竹筐,面上有著惶恐。
言巧心的母親,見過幾次,但都沒說上話。
許滿月小聲地說著:“姑娘好!”
祝延曲瞧她說句話都夾著聲音,還有些顫音。
出於禮貌,還是回應了一句:“嬸子也好!”
許滿月瞧著祝延曲那面色上的冰冷之意,不知怎地,腦子一抽,說了出來。
“說起來,我們倒有些緣分,我也是江寧府良希縣的,不過我都離開有四十多年的光景,再沒回去過,不知是何光景?。”
祝延曲雙手攥緊揹簍,忽而聽見這麼一聲,有些奇怪地看著許滿月。
許滿月面頰上和眼裡都透出思念。
在說出這些話後,能看見她的眼眶逐漸紅起來。
祝延曲只能輕聲答話:“我也逃得急,自幼深居簡出,還沒怎麼觀看江寧府的錦繡景象。”
許滿月聽了,心中生起了對旱災的恐懼。
瞧著祝延曲一個柔弱女娃,獨自帶著孩子一路逃難,受的苦楚,更是能感同身受。
不由得落了淚:“世道不安,讓我們遭這麼些罪難。”
祝延曲從她的談話中,辨別出是個懂得苦難艱辛的人。
對上那雙帶淚且紅紅的眼睛,猶豫了一瞬,終是開口寬慰。
“嬸子,那就迎難而上吧,你看,咱們在這都安家落戶,開荒耕種,不出幾年,就能過得上富裕日子。”
許滿月被一語中的,面上的憂鬱被喜色取代,抹慌亂擦掉眼淚。
“呀,瞧我還在傷春悲秋,還是姑娘說的對。”
許滿月覺著自己說這些,有些話多了,忙扯開了話題。
“姑娘,你這是要做什麼?可用得著我幫忙?”
祝延曲聽了這話,關門的動作一頓,忙回頭盯著他們。
眼裡閃過一絲警告,壓低了聲音。
“哪有那麼多早知今日,你們倆別叨叨這些,小心讓人聽見。”
祝興國立即收起笑臉,忙認錯:“嘿嘿,姑姑,我就說說!”
周東盛瞧著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有著怒意,忙道:“姑姑,我們不說了!”
祝延曲站直身體,眼眸低下,俯視著他們三個。
“記住,世道艱難,人心叵測,去了村學,一定要守住嘴,別什麼都往外說。”
祝興國鄭重地點頭:“姑姑放心!”
周東盛抓住了顧華月的小手:“東盛謹記姑姑說的。”
祝延曲明白自己有些時候對他們很和藹,可該嚴肅時,是要嚴肅的。
她想了半刻,抬手輕輕地放在了祝興國的額頭上。
“在家呢,有什麼想說的,就可以和我說。”
祝興國仰著稚嫩的臉龐,炯炯有神的眸光。
“好哇,姑姑,我有許多話要告訴你,不過,我想以書信贈於你。”
祝延曲頷:“好。”
祝延曲關好門,提起揹簍:“好了,記得把防蚊蟲叮咬的藥抹些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