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興許是有別的書,可當她曉得,確實是有女子專讀的書。
聽二哥唸了幾句。
全都是什麼在家聽父親的,父親不在,聽兄長的。
與從未見過面的夫君成婚後,洗手作羹湯。
伺候婆母一家老小。
滿是不悅地甩手,嘴裡直念著,不讀了,不讀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文章,女子就這麼卑微?
打小就沒認識幾個同齡女娃,如今與祝延曲結識。
聽她說話,很是喜歡。
全都說到了自己的心坎兒裡。
“看來,讀書識字是件大事,不然失去的,會有更多的東西。”
言巧心說這句話,算是幡然醒悟。
在貧困縣能得到朝廷扶持讀書,有這等好事,沒能好好珍惜。
祝延曲瞧她著懊悔的模樣,不是很理解她此舉是為何。
“你懂得不少了。”
言巧心苦笑,“那都是從他們那裡聽來的,若真說起識字,我只曉得我的名字。”
“識字與否,主要還是人品。”
言巧心灰暗的眼眸再次一亮,“嗯,堵著的心都舒暢了些,得虧有你!”
祝延曲輕鬆地看著情緒變幻的言巧心,“小事。”
末了,又提醒她,“別老鑽牛角尖即可。”
話落,祝延曲自個兒淺笑,且目光悠遠,內心苦楚,安慰起傷心人真是美詞美語。
到了自己則是詞窮,絞盡腦汁想也想不出什麼。
言巧心尷尬地別開眼,去看了別處,“是有些時候,腦子轉不開。”
從荒地下山,穿過鬆樹林與竹林。
林中微風拂過,葉片嘩啦啦作響。
密集的竹林來回碰撞,出更脆裂的聲音。
言巧心等沒了這些嘈雜的聲音之後,又說。
“我小叔請了雲淑,秦琳,薛曉卉三人,作為女子學堂的教學,不過還要再等等。。”
祝延曲遲疑了一瞬,“這幾位,好相處嗎?”
言巧心搖頭,“還沒與她們見過,不過,從他們遣散家丁丫鬟,歸還其自由來看,是好相處的。”
祝延曲松了口氣,“那就好。”
聽這口氣,言巧心有了疑問:“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
祝延曲微微偏頭看她。
瞧她擔憂的神色顯現在嬌嫩的面容上,嘴角微微上揚。
“沒遇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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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延曲上午在荒地清除掉枯枝樹樁,石塊,挖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