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啊,好久不見,你好嗎?”
彥辭眼睛細長,細卻不小,眼尾平滑略微上翹,是標準的美型丹鳳眼,美男標配。
此時他眼盛著笑意,像是含入了萬千星辰,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修仙界傳言那樣殘忍嗜血兇殘暴虐。
那只有一點,九嬰擅長變幻和蠱惑,原主不就是被他言語蠱惑放走了他,犯下滔天大錯。
梵瓔磨著後槽牙:“好——你——媽啊!”
下一秒,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彥辭:“誒?小姑娘家家,怎麼這麼粗魯?
上次我見你,還蠻文靜的。
誒?誒誒誒?怎麼還動手了呢?”
梵瓔犯錯,法器和劍都被塵淮收走,身上沒有一件趁手的武器,但想收拾九嬰的心已經等不到挑揀武器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放你一條生路,你不好好做人——做蛇,到處惹事,害得我在修仙界像過街老鼠。
你每放一次火,就會有一個無辜的梵瓔遭到鄙視嫌棄和責罵。
這就是你回報我的方式?”
梵瓔邊說邊出招,動作極快,拳拳帶風。
彥辭左躲右閃,始終沒還手。
兩人在金邏王的墳包上你來我往轉來轉去開始了她追他逃,他插翅好跑的遊戲。
“不是,你來真的啊?”
彥辭不還手,一出手就抓住了梵瓔的拳頭。
大手包小手,一點縫隙不留。
“撒手,我今兒錘死你。”
“就這麼大點小饅頭,還想錘死我?
你怕不是來給哥松筋骨的?”
梵瓔知道,那麼多人事先佈下陣法無數來埋伏九嬰,才稍微得手,代價還是死傷無數,九嬰千年修為,絕對不是她一個金丹初期能抵抗的。
所以她就是想出口惡氣。
梵瓔抽手抽不回,往前送,絲毫不能進。
九嬰臉上掛著笑意,雲淡風輕,好像他們並沒在打架,而是在敘舊。
“哥聽說你被塵淮那老狐狸打傻了,送到天意谷來醫治,便馬不停蹄過來瞧你。
你倒好,見到哥就揮拳頭。
看來腦袋是真被打傻了。
天意谷老王頭兒手法不行,哥認識一個老軍醫,跟哥走,怎麼樣?”
梵瓔磨牙,氣沉丹田,她可不想聽九嬰胡說八道,不殺他,是因為不能因為千年妖靈脩為突破,便宜了亦蘿和塵淮,可她絕沒有和兇獸同流合汙的想法,於是她準備出大招。
可是靈力匯聚在丹田,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襲來,撕扯著她的金丹,力量在慢慢消失,疼痛逐漸襲來。
彥辭察覺到她手腕失去力量,到最後,都需要他微微用力托住才行。
“你怎麼回事?怎麼臉色這麼白?”
梵瓔聽著彥辭急迫的聲音,眼皮沉,腹部疼痛的感覺有點像急性胰腺炎,一種不及時就醫就死翹翹的炎症。
可是她很清楚,原主並沒有這方面的疾病。
她到底是怎麼了,彥辭沒還手,她自己就疼的滿頭大汗了,還能再拉胯一點嗎?
“你說的……老軍醫,遠不遠?”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小的可憐,不仔細聽,都不知道在說什麼。
彥辭卻第一時間把她橫抱了起來:“閉上眼,睜開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