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當！
蹭！
洞中一時風起，有人閃開，有人抵擋，有人退後。
大家動作都很快，躲開了這一刀。
程田一擊不中，似乎更生氣了，吼道：“你們這群廢物，居然還敢躲？”
說話間，他下意識地一腳就踹向了面前的一人，似也只是順腳而為，但這一腳力量卻更重了，腿風凌厲，宛如一條粗大的鞭子抽來，讓空氣都為之嗚咽。
洞中狹窄，周圍又站滿了人，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江川的身後也被程家的其餘人給堵住了。
而那一腳也是衝他來的。
退無可退，江川眼底閃過寒星，他靈力湧動，然後以手作盾撐了上去。
砰！
洞中悶響，江川擋下了，但他不願意暴露實力，所以只是象徵性地後退了兩步。
本以為這一腳之後對方會罷休，或者會有人制止，但結果卻沒有。
程田一擊看江川站定，他似乎更火了，好像他身為一個世家子弟的一擊，竟然被一個散修給擋住還沒受傷讓他很沒面子，於是他又是一腳踢來，這一次更加狠辣。
見狀，江川目光反而平靜了下來，然後他上前，力，一拳砸出。
轟！
勁力轟鳴。
“唔……”
程田當即悶哼一聲，然後身子不受控制地倒退了回去，跟著他臉色一白，腿上竟隱隱傳來一股劇痛，他站定後又驚又怒不可思議地看向對方，“你敢還手？”
洞中一時也寂靜了一下，所有人目光看來。
江川卻面色淡定道：“為什麼不敢。”
這話說得沒毛病，但周圍人卻心裡怪怪的。
為什麼不敢？
因為對方是世家子弟，不出手還好，一出手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畢竟對方是有結丹強者在的，這麼對著幹就是在自找苦吃。
洪剛和董老兩人也都同情看向了江川，風夏則笑吟吟地，似乎還感覺很有趣的樣子。
程青禹當然也在關注著這邊的情況，程田動手，他可以理解，不過一個散修而已，給族中子弟撒氣也沒什麼，撒過了就好了。
所以剛才程青禹才沒阻攔。
但現在，有人還手了，這件事性質就變了。
“混賬，你敢還手，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什麼身份。”
“你是想跟我們程家作對嗎？”
“小子，別忘了，是我們僱的你，你居然敢反主？”
程青禹還沒開口，程家那些子弟已經集體站出來衝著江川口誅筆伐，罵聲一片。好似江川剛才還手，對他們來說是多麼不可饒恕的事。
江川卻一直神情平淡，但心底冷意卻在凝聚，他道：“我為什麼不能還手，你們只是僱傭我，並不代表我就得當狗！”
“你……”
程家人語滯，似乎還氣得不輕。
程田一下子又衝了過來跋扈道：“在我們世家面前，你們散修與狗又有什麼區別？”
這話一出，洞中的氣氛一下變得微妙了起來。
江川冷笑，但周圍已經有不少散修暗地裡握緊了拳頭，眼中有火光閃爍，殺意暗藏。
散修可以賣命，但不能被人侮辱沒了尊嚴。
畢竟他們本來就沒什麼，尊嚴就是他們最後的底線。
感受到周圍氣氛的不對，有些世家子弟也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