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都行的男人不想和她睡,任她誇得天花亂墜,只是笑。
似寬縱,又似看戲,看著她演,看著她樂。
拒絕起來特別直接,推著她站到地上讓她回家,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連一句要不要送她回去都沒問。
真無情。
唐辛踩著鞋,翹起小腿去提鞋跟,搖晃間伸起手來,被他托住。
如同紳士,只託著指尖,完全不似剛才,都伸到她的裙襬裡面去了。
她看不見,但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拇指摸在她那條疤上。
疤長兩寸,他的指腹遊走,來來回回地撫過來,摸過去,害得她幾次想躲,都被他握著拉回去。
一次比一次拉得更近。
她誇什麼,他都只是聽著,微微笑,趁她停嘴的空檔忽然問:“怎麼不去做個修復?女孩子,不是最愛美麼?”
唐辛一愣,露出絲羞澀,開口卻是:“得留著,不然,我拿什麼來見你?好歹是為了你才傷的,你總要念著我的好,是不是?”
話也不多說,都不等他下一句,旋身就走了,半點不留戀。
石玉從煙盒裡拿了根菸出來,點燃了仰頭往後靠去,夾煙的手揉按著太陽穴。
不是沒反應,是不能。
結不結婚都不是什麼大事,不是當務之急。
這兩天有正事要辦,答應了孟既景的,要是招惹了這位小祖宗,說不好給他搞出什麼岔子來節外生枝。
……
唐辛是從梁橋那裡拿到的酒會入場資格。
梁橋問她去做什麼,答:“學習。”
再問學什麼,一個字都不肯露。
梁橋拿她沒辦法,只囑咐一句:“今晚人多,什麼人都有,你不要出風頭,明白麼?”
“嗯。”
唐辛應得漫不經心,看那張入場券,設計得還挺高階,最是簡潔的樣式,透著股極為低調的高階感。
梁橋見她沒興致說話,也便不再言聲,開車把人送到宴會所在的酒店。
唐辛不是為了出風頭去的,是為了看石玉,看看令石玉花心思讓上京|城裡一夜白頭的女人什麼樣。
看見了,不過如此,除了個子出挑些,沒什麼稱得上出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