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郭達，你在說什麼？我們水道七人眾是歸墟教的代表，怎麼能向敵人臣服，收回你的話，莫做貪生怕死之輩！”
“郭達，冷靜下來，權杖在他手上不代表教主一定隕落了，教主的實力你是知道的，整個仙界除了聽雪樓那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敵手，一定是他用了某種卑鄙的手段才得到了王者權杖。”
那郭達才剛開口求饒，就遭到了林威和諸葛智的呵斥，水道七人眾雖然是一個整體，但成員之間無論在實力還是出身上都有著不小的差距。
此時見平日裡最沒有存在感的小弟反水，做老大的自然是跳出來責罵，那語氣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一如以往。
“閉嘴，林威，你還以為你是原來那個長老的兒子嗎？醒醒吧，歸墟教已經沒了，教主已經死了，之前我們在南海有多少仇家你心裡沒點數嗎？就你爹和你娘平時囂張跋扈的樣子，估計現在已經被撕成碎片了吧？還在這對我大呼小叫，老子可不怕你。”
“還有你，諸葛智，整天仗著有點小聰明就對我們呼來喝去，還不是你抱著林威這條大腿，不然誰會搭理你，現在大家都是階下囚，你不想辦法救命，整天在那跟著林威頭腦熱，還謀略過人，我看是蠢的可怕。”
林威和諸葛智原本以為郭達會和平時一樣唯唯諾諾，卻不料遭來了始料未及的重拳出擊。
一番毫無顧忌的“大實話”直接讓剩下的水道七人眾愣在當場，誰都不會想到出身最差，平時最會阿諛奉承的郭達會在此時跳出來痛罵團隊裡的領軍人物。
“你，你，我殺了你！”
林威何時受過這種“委屈”，當即怒衝冠，朝著郭達就是想撲過去痛揍他一頓，但奈何金屬鎖鏈極為堅固，死死將他束縛在原地。
“你不錯，識時務者為俊傑，是叫郭達對吧，沒問題，只要你願意簽下這份契約，我就可以不殺你，甚至我還可以給你一些‘特權’，比如說，保證你在試煉場的戰鬥中不會死。”
李慕前世對心理學頗有研究，他太清楚如何從內部瓦解一個本就不團結的小群體了。
郭達的反水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來自平日裡的“忍氣吞聲”和對於林威這些“二代子弟”的怨念，當他原本忌憚的階級、地位、財富、實力等等差距不復存在，那麼叛變加落井下石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選擇。
而李慕從其他幾個水道七人眾成員的臉上也看到了類似的掙扎，所以現在他只需要略施手段，就能夠徹底擊碎這些“年輕人”的心理防線。
至於何種手段，自然是利用人性中最原始的一種情緒本能，那就是“比較”。
李慕給予了第一個叛變者最大的“獎勵”，不但沒有殺他，還保證了他之後的生命安全。
配合還在燃燒的“人體火柴棒”，這種對比所形成的殺傷力是驚人的，以水道七人眾的“堅毅”程度，很快就敗下陣來。
“我也投降，不要殺我，對不起林威，郭達說的沒錯，歸墟教已經沒有了，我們不能陪著你再瘋下去了。”
名為安琪拉的女性修士率先跟進，她的實力不弱，是七人中僅次於林威的存在，妥妥的無量境入門級別的修士，只是當初被蘇汾喬利用終末之眼的能力切斷了主要的幾根筋脈，無法再調動無量海內的元氣，成為了一個半廢之人。
“很好，簽訂契約，我會為你接上斷裂的經脈，你的實力應該可以恢復到化嬰境圓滿的層次，可以作為試煉場中頂級的沙包之一。”
李慕再次做出承諾，這讓還在猶豫的幾人瞬間紅了眼，眼神掙扎地看了看林威和諸葛智，又再看看已經沒了動靜的“人體火柴棒”，心一橫，也是做出了決定。
“我也投降，不要殺我，我願意和你簽訂契約。”
“我也是，只求不要殺我，我會永遠效忠你的。”
就這麼三言兩語，水道七人眾剩下的六人裡就有四人選擇了倒戈，只剩下林威和諸葛智在那通紅了臉，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當然最慘的還是那根“火柴棒”，被純陽火焰燒的焦黑，渾身冒煙早就沒了氣息。
“混蛋，混蛋，混蛋，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歸墟教一定會復興的，到時候定會有人來找你報仇。”
事情到了這份上，林威也知道大勢已去，只能在那無能狂怒，用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話來宣洩心中的恐懼。
“嗯，知道了，屁話真多，你可以去死了。”
李慕完全沒把林威的話語放在心上，如果靠幾句狠話就能殺人，他這一路走來都不知道死了幾次了。
星隕劍再次出鞘，不過這次他沒有選擇再弄一根“人體火柴棒”，不是因為心慈手軟，而是現那焦黑的屍體正散出難聞的氣味。
劍光閃爍，被限制了行動的林威還想運轉功法反抗，但本就在修為上差了好幾個境界，又因為這麼多天的飢餓而渾身無力，所有的掙扎都變得徒勞無功。
人頭落地，在地上咕嚕咕嚕地滾動，恰好停在了諸葛智的腳邊。
“別殺我，別殺我，都是林威指使我做的，我只不過是他的狗腿子罷了，所有的主意都是他出的，別殺我啊。”
此時的諸葛智也完全沒了之前的“硬氣”，大聲對著步步緊逼的李慕求饒，甚至還把目光投向自己的隊友，希望他們幫著說說話。
可是平時欺負多了，到了這節骨眼上，誰又會願意幫他呢，安琪拉直接別過頭去，郭達甚至還對著諸葛智吐了一口唾沫，然後討好地看向李慕。
人性的脆弱在這個狹小的金屬屋子裡展露無疑，而諸葛智顯然就是那個讓李慕最後一錘定音的砝碼。
隨著劍光再次閃爍，諸葛智終於再也頂不住了，雙腿癱軟，臭烘烘的黃尿順著大腿流下，雙眼失去神采，彷彿是接受了命運的審判。
人頭落地，與林威的碰撞在了一起，這兩個所謂的歸墟教天才雙雄最後也算是殊途同歸。
“好了，你們四個，都在這份契約上滴下鮮血吧，以後如果有所違抗，天道法則自會收拾你們。”
李慕將星隕劍歸鞘，隨後甩出四張羊皮紙，那是來自商店系統的傑作，能夠約束比他修為低的任何修士，當然前提是對方自願將鮮血滴入其中。
契約締結以後，就不能反悔，按照商品的描述，如果有人膽敢不遵守契約的內容，就會當場被降下雷罰。
關於這點李慕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約德爾婆婆賣出來的商品從沒讓他失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