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 敗露(2 / 2)

小說:大明嫡長子 作者:皇家僱傭貓

寧王名義上是用商船,實際上可以進行部分改造,現在長江之上船隻眾多,而且擁有大商船的商賈不下百家,朝廷也很難一一查獲。

這些資訊也是探子回報。

可以這麼說,江西南昌,實際上已經被錦衣衛滲透成了篩子。

這不是寧王不行,實在是有心算無心,他沒辦法。

而既然寧王暗中聚集了一些水兵,那麼朝廷這邊自然就要把海軍也給派上。

與此同時,到十一月的後半月,

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籌備,兵部調撥來的軍糧也透過京杭大運河,到了鎮江港。

去接糧的是周尚文,他左右無事,軍糧又極為重要,所以便親自去了。

當然得多履行一道手續,就是這撥軍糧本來是以賑災和平抑糧價的名義難運的,接收人是應天巡撫,但現在事情有變。

江西巡撫上的奏疏不是密摺,他這麼一折騰,很多事慢慢開始爆了出來。

……

……

江西南昌,寧王府。

十一月的某個冬夜,對於這裡的人來說難眠的。

江西巡撫鄭瑜像是掌握了什麼實際的證據一般,瘋狂的向朝廷遞奏疏,與此同時,這傢伙還不斷地給應天巡撫荊少奎、浙江巡撫姜雍、湖廣巡撫謝遷,以及廣東巡撫汪獻去信,要他們仔細注意是否有鄉間大盜、山中匪寇聚眾的事情。

他整個就是在預報戰事,反正有這個事情,他提前稟報,大功一件,再說上一句:你看,還是我有先見之名吧。

沒有這個事情……他媽的,在他看來寧王做的那些事他也實在心驚膽戰,乾脆引起皇帝注意收拾他算了。

反正文官怕藩王,這在明朝也不多見,尤其是高官,這些人連皇上……不對,有的連死都不怕。

而且和藩王勾連本就是大忌,敢和權貴宗藩抗爭,這叫有膽識。

到了這個節骨眼,寧王府中又有大事,便是……王府內少了一些人。

寧王得知以後大怒,他在王府內院衝著婁氏大發雷霆,“那婢女是你的人,如今沒有緣由,忽然離去,你竟也說不知道!你可知,本王這王府內,是個什麼景象?!本王就是個笑話!啊!”

這傢伙發起怒來,直接把桌上的書畫全部推倒!

婁氏是儒家大家婁諒的孫女,她的父親婁忱現在還是朝廷官員。

婁氏是書香門第,而且不僅才學高,文章好,本人也是貌美如花,寧王一向寵幸。

對於寧王要起事之事,她曾多次勸誡,但寧王始終不理,如今她雖在王府之內,可這幾日聽聞一些事情,已然心中有數,朝廷有奸細,寧王的種種逆行,那個京師的皇帝全都瞭然於胸。

婁氏自知有罪,跪在寧王面前說:“王爺,妾身早有誠言,如今的大明皇上聲名隆盛,其行或有不端者,可與王爺來往的官員,可有一人敢言其蠢笨糊塗?妾身敢說,王爺便是一句‘中人之姿’這樣的普通評語都聽不到。更多的是他手段如何厲,城府如何深!

如今事蹟已敗露,妾身只希望王爺可以回頭是岸,早一日放下執念,或許還能保全性命,妾身既嫁得王爺,此生都要跟隨王爺左右,做牛做馬,絲毫不悔!還望王爺明鑑!”

寧王重重的喘著氣,瘋魔一般,“晚了,晚了……晚了!!一切都來不及了!本王已經著了道,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婁氏極為聰慧,她一聽就是明白的。

紫禁城裡的皇帝什麼都知道,但這麼長時間隱而不發,實際上就是要寧王自己走向絕路,到時候朝廷名正言順,目的就是要行斬草除根之事!

這樣的事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極難。而且這是藩王造反啊,這樣的大事不趕緊阻止了,還要放在手中玩弄出別的花樣,這是何等手段,何等魄力,她嫁得這夫君,如何鬥得過?

但是她卻不覺得來不及,她是理學大家的後人,本身也是極為重視傳統道德倫理的那種人,因而還勸說道:“王爺是太祖血胤,大明親王,當今皇上也不是糊塗之人,只要王爺主動悔改認錯,自縛京師請罪,有這血脈身份,皇帝便不好殺人的。”

“別說了!”寧王大聲吼道,他自己冷靜幾分,又看到房間裡的那張畫作,那應該是故意放著給他看的。

是一幅《題採樵圖》,上有詩一首,詩云:“婦語夫兮夫轉聽,採樵須知擔頭輕。昨宵再過蒼苔滑,莫向蒼苔險處行。

莫向蒼苔險處行!!

寧王看到這句有些心不甘,“正德帝倒行逆施,已失士人之心,成敗,還未可知。”

婁氏聽後心中大痛,繼而痛哭出聲,泣曰:“王爺,您為何就不明白,正德皇帝乃雄才大略之主,自古以來,凡此君王,從來都是號令天下,莫有不從,王爺,妾身求你,早日收手吧!”

婁氏雖然聰慧,看得明白,但她只是一介女流,回應她的也只有寧王的背影。

朱厚照讓很多歷史人物的人生軌跡發生了改變,但女子改變的最少,就是這個道理。

《明史·列傳第九》記載:“婁妃,宸濠妃也。父婁諒,以女為宸濠妃,賊平,沒入宮,後自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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