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鬧彆扭
城隍廟外。
齊越和白雪上了車。
不遠處，李鐵嘴正在收拾卦攤，平時沒事的時候，他幾乎每天都來這裡擺攤，算卦是他的掩護身份。
“你去哪了？”
白雪問齊越。
“遇見一個熟人，多聊了兩句。”
齊越敷衍著說。
白雪說：“是高克儉吧。”
齊越起先很驚訝，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高克儉乘坐的轎車停在附近，可能是被白雪無意中看到。
齊越點點頭：“沒錯，是高科長。”
齊越有些莫名其妙，從早上到現在，兩人始終相處融洽，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脾氣了呢？
“我累了，想回家。”
“我們科的齊副隊長，這是我太太。”
高克儉皺眉：“啥事都得刨根問底！齊越，你不用理她。”
李鐵嘴扛著卦幡經過。
張玉英說：“堂堂警察廳警尉補，兩百塊還用借？”
張玉英冷笑：“你不懂事？鑽老孃被窩的時候，我看你懂得挺多啊，花樣也多，這給我折騰的……”
“你忙你的工作，不用送我，我自己坐洋車回去。”
白雪對齊越說。
白雪說：“所以，你不是來拜月神的，而是來見高克儉，你們事先就約好了——之前透過電話約好的。”
齊越半開著玩笑說。
見齊越一臉茫然不解，高太太解釋著說：“在咱們濱江，男女一起到城隍廟拜月神，一般都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姑娘家臉皮薄，能跟著來，就說明她心裡認可你了，哪曾想，你只是拿這個當幌子，你說她能不生氣嗎？”
齊越準備追上去，好好解釋解釋，可能只是一個誤會，只要把事情說開了，也就沒問題了。
馬壯有些尷尬：“我那時候不懂事……”
只看她的臉色，明顯帶著情緒。
白雪說：“而尊重的前提是真誠！”
齊越說：“您過獎了。”
齊越開門下車打招呼。
齊越說：“我也生氣，互相都冷靜冷靜挺好。”
高克儉給雙方做著引見。
齊越說：“是。”
張玉英皺起了眉頭：“馬壯，你打要飯花子呢？我要的是一千，你給我整兩百，那八百呢？”
高太太問：“你倆因為啥鬧彆扭？”
他要看看，這隻“耗子”有何企圖！
李鐵嘴沿街繼續趕路。
齊越順手戴上墨鏡。
白雪面沉似水。
“沒那麼誇張……”
高太太說：“問問怕啥，我這也是出於關心嘛。”
齊越說：“是的。”
齊越讚道：“舉一反三，你很聰明。”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事實也確實如此，就像白雪說的一樣，月神不是隨便拜的，按照本地風俗，陰曆八月十五日當天，男女拜月神等同於訂了婚約一般。
齊越點上一支香菸，深深吸一口，盯著毛永貴的同時，也目送著腳步漸漸遲緩的白雪上了一輛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