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笑著說道:“知道,而且你還做過呢!”
“哦?陛下這麼一說,臣還真想知道知道了。”王直笑著說道。
朱祁鈺點點頭,伸出一隻巴掌道:“男人之間的這四大鐵事,朕將其簡稱為人生四大鐵,它們分別是......”
朱祁鈺詭異地笑了一下,緩緩說道:“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贓。”
“這其中至少一起同過窗和一起嫖過娼,王理還是做過的吧?”
王直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皇帝總結的這四件事情,的確最容易拉近雙方的關係。
朝廷上的官員最喜歡拉關係了,用的基本都是同窗、同門、同鄉,算是一起同過窗。
至於一起嫖過娼,這個也沒啥好說的,誰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猶記得當年他高中進士的時候,就和同科關係比較好的幾個人一起去了醉仙樓,摟著當時醉仙樓的頭牌喝了一晚上的酒。
朱祁鈺看向張軏,見他也在點頭偷笑,於是道:“張軏,此番出征,這四大鐵你也可以用一用。”
“將狼兵和我漢人士卒分到一伍,就是一起扛過槍的兄弟。”
“朕在允你最後一條,此次與安南開戰,只要是在安南境內,所有繳獲全部由你直接分配,不必報到大都督府來。”
張軏大喜,皇帝這是讓他奉旨搶劫啊!
看來此次軍中計程車氣他不用太擔心了。
沒想到朱祁鈺又道:“還有,如果你從安南劫掠到了女子,可以直接給鰥夫之類計程車卒下去,解決一下他們的婚姻大事,也算你關心士卒了。”
“這是不是太過了?”張軏出聲問道。
不是他不想這麼幹,而是他擔心,獎賞這麼多,手底下計程車卒會不會太野不好管了,要知道,他手底下可是有狼兵的,那群傢伙本來就不太在乎軍紀,有這麼多獎賞,他們肯定會惹出事情來。
“這個你看著辦。”朱祁鈺笑著道:“只要你能拖死安南,就是最大的功勞,剩下的事情,只要對我大明沒什麼傷害,一切問題朕來解決。”
“是。”張軏立刻點頭。
他現在已經開始想具體要調動哪一營了。
朱祁鈺又補充道:“不過你要記住一點,這次出征,軍法司的人也會跟著去,若是在我大明境內出現縱兵劫掠我大明子民的事情生,亦或是殺良冒功,不管是什麼人,只要是被軍法司的人查到,他們都有權直接問斬,即便是太子也一樣。”
“太子?難道太子也要去?”張軏奇道。
一旁的柳溥嘲諷道:“想什麼呢?太子才幾歲,怎麼可能隨你出征?陛下只是比喻一下而已。”說完他還向朱祁鈺諂媚地笑了笑。
朱祁鈺對於這個厚臉皮的安遠侯也沒什麼好辦法,索性不搭理他,而是轉向于謙說道:“於愛卿,你這次派人過去,也要挑一些機靈的,不要總是抱著腐儒那一套仁愛之心判斷事情,若是有這樣的人,朕也不介意直接派他們全族女人去勸服安南那群野人。”
“陛下放心。”于謙直接回答道。
他已經想過了,這次出征,他必須提前和自己的手下說清楚,國內可以嚴格執行軍法,至於出了大明,那裡不屬於大明的地盤,豈能用大明的軍法來約束?
戶部尚書陳循出聲問道:“陛下,那這次出征,戶部該準備多少軍費開支?”
朱祁鈺擺擺手,道:“這事兒你們戶部去和大都督府商量,看看怎麼準備軍費,具體商量個結果之後報上來。”
想了想又看著張軏說道:“不過這次朕允許劫掠安南,所有的戰利品都由張都督分配,相信也不需要戶部出多少銀子吧?”
張軏立刻點點頭,就食於敵嘛,這又不是什麼難事,以前是軍法約束不敢做,現在皇帝允許了,他自然不會客氣。
張軏說道:“陛下,臣估計,戶部這次只需要每月供應軍糧和補充兵器應該就夠了,至於餉銀和犒賞,那就讓臣帶著將士們去安南解決吧。”
陳循笑了。
說實話,除了開國那會兒,朝廷還沒經歷過不要餉銀和犒賞的戰事,若是以後都這樣,那戶部的差事就好做多了。
朱祁鈺抬起頭,問道:“諸位愛卿,此事就這麼定了,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沒人回答。
其實左都御史陳鎰還是想勸勸,建議皇帝不要這麼做,但是動了動嘴,還是沒有說出來。
畢竟,他的利益是想勸皇帝仁德,不要殺傷太過,但是政務院的人明顯不會支援他,自己勢單力孤。
至於大都督府那群殺才,他們盼皇帝給他們這麼大的權力已經盼了好久了,怎麼可能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