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刀劈稅吏

簡植看了一眼,哈迪布是阿拉伯海和紅海交界附近的一個小島。

陳祖義繼續講沿途的見聞。只是到了非洲東海岸後就沒有紛爭了。到了里斯本港口,香料的價格就已經讓陳祖義想交易了。因為簡植指定了威尼斯,最後還是堅持到了威尼斯交易。果然和簡植說的一樣,在威尼斯,香料賺取了近百倍的利潤。

下午,陳祖義告辭時,簡植讓他去找老趙把船改一下,配上二十門炮。

簡植回到書房,鋪開海圖。大食人在阻斷西行海路,想要壟斷東西方的貿易。另一世,奧斯曼帝國壟斷了東西方的6路貿易,逼得歐洲開始了大航海的探索。這一世,大食人又想要獨佔海運。

海圖上,除了非洲沿岸的一些地點,陳祖義標明瞭威尼斯、熱那亞、羅馬、馬賽、里斯本。再往西面就沒有了,看樣子,歐洲西海岸陳祖義還沒有去。

三天後,陳祖義來道別。見過了港口規模,見過了配炮的武裝商船,這時的陳祖義有些唯唯諾諾。問能不能再借他幾艘船,把利潤分成提到一半也行。簡植沒有拒絕,條件是讓他再帶一次歐洲遠航之後,再借給他四艘海船。讓他組成一個五船艦隊。這次帶的人和船,由簡植決定。

意外的是,陳祖義見過火炮之後,提到了火油。在大食附近海上,陳祖義見到船隻用火油打仗。陳祖義也購買了一些,準備作戰時使用。簡植留下了五桶火油,告訴陳祖義,下次返航時多多購入這個東西。如果沒有,那種黑色的原油也行。

這個時候,還沒有人現石油的真正作用。而火油是在西亞低地,原油流出地表後,在西亞燥熱的天氣下,自然形成的煤油、柴油和一些其他成分的混合物。火油流動性比原油好很多。另一世史載,最早使用火油作為武器的,是愛琴海海戰中的希臘火。

在古代,人們認為木匠是百工之祖。工物學院中,兩個高薪聘請來的木工和老魏正在研究如何提高車床精度。蘇東的團隊,在繪製一個小型蒸汽機的圖紙。簡植對小型蒸汽機的要求,是能橫著擺到船底艙中。八臺或者十二臺串聯到一起,能夠為螺旋槳提供安全、持續、足夠的動力。當然,螺旋槳和佈局圖是簡植畫的,製作材料是青銅。太大的槳葉無法鑄造,簡植就畫了兩個對向旋轉的螺旋槳圖紙。兩個螺旋槳水平安置在船尾。

船廠,老趙和魏安石的徒弟正在研究鋼架龍骨。找到合適強度、韌度的鋼材後,老魏安排了他最好的徒弟帶隊,和老趙一起工作。簡植提供了熱鉚接技術,木匠提供了榫卯結構加強鉚接強度。

一切工作有條不紊。

簡植回自己的宅子,和兩個媳婦忙活去了。忙累了的時候,簡植也會努力回想柴油動機的工作原理。壓燃技術不用電,只是內燃機對加工精度要求更高,需要工匠們積累更多的加工經驗後,才能提上日程。

石見銀山。

馬勝站在礦洞前,手裡握著礦石,眼色深沉。礦石的成色越來越好,用“吹灰法”粗煉的銀錠,已經運了三船到帕斯。銀錠在帕斯精煉後,會被壓制成船洋。

財富是一切麻煩的根緣。

石見銀礦產量暴漲的訊息,已經到了足利義滿的耳中。上個月,足利義滿派人來,以幕府的名義徵稅。馬勝則以租界協議已經生效,租賃款項已經結清為由拒絕。並且以傳訊息回商會,正在等待會長決定為由,建議延後再議。

在傳回帕斯的信裡,馬勝述說了日本的現況。現在,日本南北朝分立的矛盾越來越大,北方幕府的勢力越來越強。南朝的長慶天皇,已經有勢弱不敵的態勢。

如果日本南北統一,轉過頭來的足利義滿,必不會容許石見以租界的形式,存在於日本本土。馬勝建議增援,武力保衛石見。

沒有最終決定權的馬勝,在焦急的等待簡植的決定。而簡植的決定,已經由帕斯出。一艘飛剪快船,全行駛在南中國海。隨後出的,是在南洋做生意的姜慕船隊。姜慕的五艘船,都是滿員全武力配置。

南朝長慶天皇一直沒有到南洋尋找姜慕的船隊,估計長慶天皇已經支撐不起一次大規模戰爭的支出了。但虎死不倒架,長慶天皇還在苦苦支撐。在不停的互相挑逗試探後,南北形勢漸漸明朗。幕府現在,要嘗試一統南北兩朝。

簡植給給馬勝的決定是:全力戰備,可以減緩採礦生產,尋找事由擴大矛盾。姜慕船隊隨後就到。全力阻止日本國南北統一,商會將在合適的時候介入。

隨快船出的,還有分別給朝鮮贊成事崔瑩,和釜山將軍李道洲的信件。給崔瑩的信裡說:日本將有大戰生,提醒隨時關注日本國情報。給李道洲的信裡說:日本南北朝要大打一場了。又問了問為什麼一個日本勞工都沒有送到南洋,是因為價錢問題嗎?

洪武五年四月初三,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因為這一天距離幕府通知收稅的日期,已經過去了四十天。

石見。銀礦會客廳裡,馬勝在跟幕府的稅吏打太極。稅吏催問商會會長的意見是什麼。又說在日本國的國土上,所有人都應該交稅,跟租界不租界的沒關係。壓著脾氣的馬勝介紹新的茶葉、聊天氣、打哈哈說讓再等幾天。

這時,一個水手走到馬勝身後低聲說了幾句,又遞上一封信。

馬勝抽出信件開啟。這封信,就是飛剪快船送來的簡植的命令。命令內容言簡意賅、通俗易懂。馬勝一眼就看完了信,把信件和信封一起塞入懷中,慢慢站起身。旁邊的幕府稅吏還在詢問是否是會長的決定到了?馬勝沒理他,長出一口氣,緊了緊腰帶。瞬間抽出腰間唐刀,對著稅吏迎面怒劈:“唧唧歪歪的,老子忍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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