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尋找斷手河

朗姆酒就是甘蔗渣釀的,是另一個世界裡的海盜佳釀。朗姆酒一度在英國海軍中列入食品目錄,直到十九世紀才取消。它讓士兵在戰鬥後能夠放鬆,也讓海盜們在激情中劫掠,還能解遠航水手的思鄉之苦。是地理大現的過程中,不可不提的重要物資。最主要的,是能賺很多錢。

簡植起身拉起宋老闆,按在椅子上。拉著他的手,蹲在他身邊說:“我是商人。你一個月能釀多少這個酒?你釀多少我買多少。”

宋老闆指著一個木桶說:“一個月能釀一桶,但兩個月才能喝。還得兌水,不兌水不能喝。”

簡植還想再問,馬天鳳拉了拉簡植的胳膊。把簡植拉到門外說:“你嚇壞老闆了。你剛才好像是個變態。”

簡植整理了一下表情。變態這個詞,也是簡植教馬天鳳的。

回到屋裡,對宋老闆說:“別害怕,我是個過路商人。這個是我的保鏢,只有我有危險的時候才會動粗,並非殺人成性的人。你喝一口酒。”說著給宋老闆灌了一碗酒。

喝了酒的宋老闆抓住碗,又給自己倒了一碗,喝後說:“哪有那麼兇狠的眼睛,要殺人了還那麼兇狠?”

簡植又給他倒了一碗,心說:哪有殺人時眼睛不兇狠的?

看著宋老闆喝完,說:“現在沒事兒了,你說這裡明人還不少是嗎?”

宋老闆喝了酒,長出了一口氣,說:“是不少,剛才你們打得就是。他叫邢癩子,祖父那輩兒就過來了。不學好,家業敗光了,和一些不肯經營的人終日喝酒,欠了我不少酒錢。”

簡植:“在這兒的明人一般都做什麼營生?”

宋老闆:“港口裡做什麼的都有,擺攤兒的,幫工的都有。從這兒往南,婆羅洲上有一個叫斷手河的地方,那裡明人聚集的更多。種地、伐木、挖礦的都有。”

然後抬頭對著簡植說:“客官還是走吧,他們真會報復。你們走了我也好推脫,大不了賠一些銅錢,總會過去的。”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腳步聲,聲音凌亂,人數不少。還在屋裡喝酒的幾桌客人紛紛結賬走人。宋老闆哭腔都出來了:“完了完了,你們是第一個打鬥爭狠沒砸桌子摔碗的,現在又保不住了!”

簡植啞然失笑。曹十二左手唐刀右手霰彈槍,馬天鳳也接過了王大國從背囊裡拿出的霰彈槍。為了身姿好看,她把霰彈槍放王大國的背囊裡了。

王大國則把自己的霰彈槍插在腰間,拔出了腰間單側雙插的兩把唐刀。簡植也從腿邊取下霰彈槍,幾人走到屋外,向來人走去。

一個黑黑的矮個漢子當街而立,單刀向簡植一指:“就是你打傷我兄弟的?”王大國往前跨一步,粗聲粗氣的說:“我打的。”

那漢子也不多話,手中單刀一揮,喊道:“上!幹他!”一眾十幾人嗷嗷大叫衝向王大國。王大國霍然拔出兩把唐刀,身邊幾人的霰彈槍響成連線。一聲槍響之後,王大國已經衝到對方人群中,左右雙刀奮力劈砍。

頃刻間,剛才還嗷嗷前衝的人返身就逃。身材高大的王大國,實在追不上哪個矮個漢子,一刀拄地一刀指那矮個漢子:“別逃,可敢與俺一戰?”那漢子頭也不回,絕塵而去。

簡植轉身,拋給宋老闆一塊銀船洋當做酒錢。然後與幾人一起回到船上。公羊一號起錨楊帆,徐徐離開港口。

走的匆忙,補給得不完全,公羊一號到汶萊再次補給。汶萊這時候叫婆利,或者叫渤泥國。另一世到明朝的永樂年間,才改叫汶萊。

公羊號從汶萊再次出,轉向婆羅洲的東面。簡植要尋訪斷手河。

此時的非洲。

馬勝的隊伍沿著河水順流而下,尋找可以交易的部落。留在金礦的,是馬勝的另一個斥候夥伴丁顯。一個月後,在河流的入海口。馬勝本想轉向南方,再探索一下這片土地。可是交易的貨物已經沒有了,馬勝只得返回。

在河的南岸,茂盛的植被,隨處可見的羚羊、角馬、長頸鹿,還有獅子,是馬勝入眼最多的景色。散落在這景色中的,是土著的一個個部落。漁、獵、採、摘是他們的主要生存方式。他們最先進的武器是不足兩尺的小獵弓,和綁了磨尖骨頭的投矛。

回到採礦營地,兩人高的城寨已經建完。土石摻雜的寨牆,擁有最原始的非洲風情。粗木柵欄的寨門上方,是華夏式樣的箭樓。充作哨兵的水手站在上邊,手拿著霰彈槍。身邊,放著可以隨時砍斷絞吊寨門繩索的手斧。

馬勝提韁入寨,丁顯抓住韁繩扶馬勝下馬。大聲道:“你可回來了,雙喜臨門啊雙喜!”

馬勝開啟他扶著自己的手:“躲遠點兒,啥事兒這麼高興?”

丁顯:“前天,金礦主脈已經找到。礦石中夾著金塊兒,富礦啊!富礦!再有一個,就是黑女人越來越多。你回來了,我就不用管了。哈哈哈!”

馬勝虛打了他一下,說:“這是你雙喜臨門!為什麼黑女人越來越多?”

丁顯:“這裡根本不是隻有北方和西北方兩個部落。河的對面,北面,二十五里之內的部落有十一個。總有土著晨昏刺探。我只能禦敵於境外,派水手剿殺。”

馬勝:“所以跟回來的黑女人越來越多?”

丁顯:“殺女人的事兒,你不屑為之,我也要攢陰德。所以......就多了!”

馬勝:“多了就幹活去。河裡淘金、山上挖礦,給她們飯吃就是了。”

丁顯:“不是,不是幹活吃飯那麼簡單。她們聰明著呢,知道咱不殺女人就無法無天!晚上......晚上明目張膽就闖入水手宿舍,通鋪啊!不躲不避的......”

馬勝:“哦。”

丁顯:“哦?你就哦一下?你不是不讓水手近黑女人身嗎?剛來的時候就有黑女人鑽水手被窩。你是睡著了,你不知道!”

馬勝用馬鞭抽了一下丁顯的大腿,搬過他的脖子小聲說:“給她們吃罐頭那天,我是裝睡!你不會把水手的通鋪隔開啊?這裡茅草、樹枝有的是,外面掛個布簾不就完了?”

丁顯:“啊!啊?”

馬勝:“我可真後悔把營地交給你!快說點有用的,礦什麼情況了?”

丁顯立馬一張呆臉變笑臉,說:“富礦!絕對是富礦!礦石裡的金疙瘩就有一桶了。進屋,進屋,都在你屋裡呢。”

丁顯拽著馬勝,進了一所新建的房子。房子裡桌椅床鋪齊備,床下一個圓木桶。丁顯指著木桶說:“都在那兒呢。”

馬勝開啟桶蓋,滿眼的金燦燦。拿起兩塊兒掂了掂,說:“有沒有人起宵小之心?”

丁顯:“誰看見金子都倆眼冒光,可誰會起心思呢?水手聰明著呢!離家萬里,拿了也跑不回去。黑女人除了吃食,根本不懂金子是啥!”

馬勝起身拍了拍丁顯肩膀,說:“幹得好!以後這裡就交給你了,我還得常去草原檢視。我睡會,這兩天著急回來,一直都在馬背上,淨吃烤肉乾兒了。明天給我煮點粥,配點兒鹹菜。”

丁顯應聲出去,又回來推開門說:“老大,給你送兩個黑女人來吧。都是幼齒!”

馬勝把馬鞭砸向房門,又拿起茶杯摔了過去。看樣,丁顯真的不知道馬勝的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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