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爪哇海的海水,自古以來都是由西向東。幾百只大大小小的船,逆流而上。點了火,使用蒸汽動力的華夏征程號緩慢的領隊前行。一直沒有機會顯擺船上的強大火力,華夏征程號在經過泗水港口時,故意火力全開,砸碎了港口內所有的船隻。港口內,殘破船板和落水的貨物鋪滿了海面。
華夏征程號上。簡植的面前,跪坐著一個矮個黑胖子。矮胖子的身後,是十幾個甄別出來的滿者伯夷王宮臣子。
簡植:“哈奄·武祿王?”
男子兩眼無光,道:“是本王!”
簡植:“押下去吧。”
哈奄:“啊?完了?”
簡植:“回去睡覺。我在你宮中留了字條,說你還活著呢,得拿贖金來換。明天,看看你的國中有多少人,是想讓你安全返回的。這豈不是很有意思?”
船行緩慢,申時才到淡馬錫港口。幾百艘船漂在外海,重要將領與簡植登上碼頭。海盜張汝厚要告辭離去,簡植說:如果滿者伯夷送來贖金,就還有眾海盜兄弟一份。如果不送贖金,就砍了哈奄·武祿王的一條腿,送給張汝厚下酒。張汝厚大笑拱手離去。
順塔國的將領說沒有其他事,就要回去稟告國主,好讓葉禹成做下一步的決定。
黃森屏也要告辭,說是要回去找渤泥國的國王。先要點兒好處,再決定下一步怎麼辦。問簡植,不會放了哈奄·武祿王吧?
簡植說,哪個國家沒幾個佞臣賊子呢?只是想看看,滿者伯夷有沒有臣子想讓哈奄回去的。哈奄·武祿王在旁邊聽得睚眥欲裂。
讓簡植這樣一操作,就算哈奄·武祿王回去了,王權也是七零八落了。
最後離開的是舊港將領。
第三天。碼頭上,王大國牽著拴在哈奄·武祿王脖子上的繩子,走在簡植的前面。
“為什麼要收我的稅呢?我是大明的人啊。”簡植問。
哈奄兩手綁在身後,奮力的想掙脫脖子上的繩索。
“為什麼要欺負順塔國呢?他們是華夏的後裔啊。”簡植又問。
哈奄衝向王大國,想要撞倒他。按照王大國的身材,想想也知道結果。
“記得幾年前,你們去大明送貢表了啊!為什麼還要與大明的藩屬,舊港為敵呢?”簡植問。
被王大國抓著繩子轉了三圈的哈奄·武祿王,癱倒在碼頭上。
簡植蹲下來問:“我沒有殺你,你想個辦法讓自己活命吧。順塔國的細作,已經開始搜尋你唯一漏網兒子的下落了。順塔國的兵卒,已經開始進入你的國土。渤泥國的國王正在調兵遣將,想把你婆羅洲的土地納為己有。你還能擁有有什麼呢?”
哈奄翻身滾下碼頭,掉到海水裡。只是被王大國拽了上來,在胸口打了兩拳,吐出一小口海水。咬牙吐出一句大明話:“我吃了你!”
“看看,你那麼雄才偉略,我就猜你對大明話理解的很好。你實在不知道怎麼讓自己活命的話,我有一個提議:把國土併入順塔國可好?當然了,婆羅洲的土地要給斷手河的黃森屏。”簡植說。
哈奄邊喘氣邊咬牙:“你休想!”
簡植搖搖頭,拿出一張紙說:“既然你不同意,我就得用別的辦法了。聽說你識字不多,書信上都是簽名後按個指印。你看我仿做的像不像?我給你念一下啊:滿者伯夷子民聽令:本王已將滿者伯夷國土併入順塔國,以後都要聽從順塔國王統領。為避免生靈塗炭,為子民能過上富裕生活,眾將領不得反抗。欽此。落款是你的名字,是我找高手模仿的。一會呢,我會把你的手剁下來,按個指印上去。你說好不好?”
哈奄咬牙切齒:“沒人會信!”
簡植微笑:“信不信無所謂,做的像不像也無所謂。這張紙我能印刷百萬張,一夜之間灑遍你滿者伯夷的國土。到時候,你國內的將領,會再無號召士兵作戰的能力。你說是不是?”
哈奄·武祿王緊閉雙眼咬住牙,想把呼吸也關閉掉。只是人體的機能並不能讓人把自己憋死,最後還得大口的喘著粗氣。
簡植:“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這麼辦了。明天送你去大明,給我們的皇帝跳舞。你的腰適合跳肚皮舞,肥顫顫的。”
哈奄·武祿王一聲哀嚎,狀若瘋魔。
第六天。剛剛離去的黃森屏與葉禹成又聯袂來訪,簡植十分驚訝。
葉禹成躊躇一下說道:“我與森屏兄弟商量了一下,想要舉國加入日月商會。不知道簡會長意下如何?”
簡植笑說:“為了貿易方便,組織一個商隊加入就好了。哪有一個國家加入一個商會的?”
黃森屏:“實不相瞞。見過貴商會的實力後。我們覺得,以後明人在南洋,還要多多依仗簡會長。還請會長可憐,散落南洋的明人生存不易!”
簡植收了笑容,正色道:“既然都是明人,都是華夏後裔。不如……不如你們寫個奏表。申請併入大明統領。願意繳納每年稻穀收成的十分之一,作為稅賦給大明朝廷。你們看可不可以?”
人老成精的葉禹成道:“南洋之地明人艱苦,十分之一呀……十分之一稻穀?賢弟說的是隻是稻穀?”
簡植面露微笑:“當今聖上知道南洋之地盛產稻穀,國內百姓又急需糧食。你們切不可用其他雜物頂替。小心龍顏震怒!”
葉禹成:“好,好。我們這就寫奏表,這就寫申請。那加入商會之事?”
簡植:“商會只是一個小家子,明人才是大家庭啊。以後南洋明人有事,簡某人自當義不容辭!奏表上,就不要涉及日月商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