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海戰

說得好聽,是教皇格里高利在接受法王的保護。說的不好聽,就是教廷在法王的控制之下,一切得聽法王的。

曾經的法王腓力四世,殺害過兩位教皇。現在格里高利十一世想要搬回羅馬,脫離法王的控制,還應該是一個秘密。簡植讓徐仙姑問出這個問題,就是讓教皇注意到徐仙姑的實力。簡植猜格里高利這個時候,不敢再樹立一個強力的敵人。格里高利會在敵對與聯合之間,做出對他最有利的選擇。

徐仙姑回到城裡開始資助教堂,修繕被教眾們破壞的門窗。教眾們開始迴歸教堂做禮拜。主持禮拜的神父,見到牧師徐仙姑時都尊重有加。

六天後,徐仙姑接到了樞機主教安東尼的邀請。邀請徐仙姑到阿維尼翁,一同參見教皇。

簡植派王大國,帶領一百名海洋堡壘號的安保水手,護送徐仙姑從6路前往阿維尼翁教皇宮。簡植不能陪同徐仙姑一起去,因為熱那亞與亞歷山大港口要開戰了,李夫人這裡離不開簡植。

自從李夫人出私掠許可證後,熱那亞與亞歷山大的爭鬥,就已經擺上檯面。

李夫人率先向教皇控訴。控訴威尼斯與亞歷山大港口勾結,慫恿穆斯林勢力針對信仰天主教的熱那亞城邦,並與穆斯林勢力一起攻擊熱那亞的貿易船隻。威尼斯指責熱那亞與東方人合作,壟斷東方商品的貿易。

李夫人則說上帝愛世人,既然自己感受到了上帝的仁慈,皈依了天主教,自己就是上帝的子民,而貿易則是自憑本事。威尼斯自可以到東方貿易來各種商品,熱那亞從來沒有反對過。自己不應該只因為是東方人,就遭到教友的攻擊。

同樣信仰天主教的米蘭共和國和托斯卡納城邦、比薩城邦,也一起聲討威尼斯。指責威尼斯不顧共同的信仰,勾結異教徒攻擊自己的教友城邦。教皇格里高利為了宗教信仰,出面指責威尼斯妄圖挑起地中海的戰爭,這對商人的經營不利,對伊比利亞半島的形勢也不利。威尼斯漸漸沒了聲音,也不敢再有明面攻擊熱那亞商船的行為。

李夫人組織起龐大的武裝商船船隊,協同有序的進行航運保護,用武力保證熱那亞商人的貿易權利。海面相遇的亞歷山大商船屢屢敗北,並遭到洗劫。簡植則通知了陳祖義,針對進出亞歷山大港口的船隻,有針對性的進行劫掠。

準備進入亞歷山大的貿易船隻,紛紛選擇其他港口進行貨物交割。一時間,亞歷山大港口的貿易收入銳減。

作為馬穆魯克王朝的重要收入來源,亞歷山大港口的失利,引起了馬穆魯克蘇丹國的蘇丹王,阿拉丁·阿里的注意。熱那亞王國要面對的,將是一個穆斯林王朝的力量。

洪武九年,西曆1376年7月。情報得知,亞歷山大港口駛出了一百多艘的戰船,駛向熱那亞港口。李夫人組織了同樣龐大的船隊出海迎戰,其中包括了自己手中的五艘飛剪船。起航時,簡植的海洋堡壘號遠遠的跟在船隊的後方。

李夫人和簡植同在海洋堡壘號上。簡植需要控制戰爭的節奏,也不肯讓李夫人輕易涉險。

在船隊出前,簡植和李夫人將五艘飛剪船船長召集到一起。簡植面授機宜,告訴他們如何控制戰局。熱那亞船隊不能輸,但是也不能用壓倒性的方式贏。膠著的戰爭,才是對日月商會,對李夫人和徐仙姑最有利的局面。

第二天正午,熱那亞的船隊和亞歷山大港的船隊,在撒丁島和西西里島中間的第勒尼安海相遇了。指揮熱那亞艦隊的,是城防指揮官皮耶裡。遠遠的,五艘飛剪船開始橫過船身,開始炮擊。只是緩慢的填彈度和漫長的瞄準時間,讓亞歷山大的槳帆船以為可以依靠度和數量,靠近熱那亞的艦隊,進入船與船的絞殺狀態,從而避開火炮的威力。指揮官皮耶裡,看出了亞歷山大船隊指揮官的意圖。及時的指揮其他船隻前出,越過飛剪船的位置,阻止對方靠近飛剪船。

遠遠的海洋堡壘號上,簡植和李夫人站在瞭望手的瞭望欄裡,用望遠鏡看著戰場。簡植是自己爬上了望欄的,李夫人是站在一個巨大的木製酒桶裡,被水手用繩索吊到上面的。

李夫人小聲說,自己雖然幾年不在船上了,但是努努力,還是可以自己爬上桅杆的。簡植指一指李夫人身上穿的,歐洲式樣的裙子說,你真想在水手們的仰望中爬上了望欄?反應過來的李夫人,臉上閃過一抹酥紅。

望遠鏡裡,五艘飛剪船開始拉開距離,繞著戰場做畫圈動作。一邊開炮射擊,一邊躲避靠近的敵方槳帆船。

槳帆船起源於希臘,卻在阿拉伯揚光大。歐洲自己使用的,倒是稍微小一些的克拉克船。這是因為阿拉伯地區奴隸制度的盛行。槳帆船裡除了戰士,還配有相當數量的奴隸。在靠近海面的艙室裡,槳帆船會伸出長長的槳片,每五個奴隸搖動一個槳片產生動力。在近戰中,槳帆船的機動性,遠遠高於帆動力的克拉克船。

戰場裡,雙方的船隻進入絞殺。弓箭,火銃,長槍都有應用。在對方大型的槳帆船上,還裝了回回炮。

回回炮是一種比較靈便的小型投石機,彈巢裡裝上石彈或火藥包,點燃引線後可以投向對方船隻。

雙方絞殺在一起,飛剪船的火炮開始投鼠忌器。裝了回回炮的槳帆船,也沒有辦法快開炮。飛剪船找準時機,轟沉了一艘回回炮船。另外兩艘回回炮船受傷後,向戰場外躲去,想要脫離戰場。飛剪船隨後追擊。

戰場裡,有船隻開始使用希臘火。這種武器類似於簡植的銅火龍,但是射程遠遠小於銅火龍。希臘火有時候能噴到對方船隻上,有時候就落到海面上。火油會漂在海面上繼續燃燒,把戰場渲染的異常慘烈,卻是燃燒半天也造不成實質性的傷害。厚重的木船,也不是想點燃就能夠點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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