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佩恩·科隆那

從聖彼得教堂到科隆那家族居住的科隆那宮,不足三公里。族長佩恩·科隆那卻花了兩個半小時才趕到。在教堂廣場前,隨行的科隆那家族騎士停住戰馬。佩恩·科隆那帶了四個扈從,步行來到教堂門口。

安東尼大主教攔住了佩恩。按照要求,教民覲見教皇,必須解除武器。桀驁的佩恩·科隆那用陰冷的眼睛盯著安東尼,不情願的解下腰間的羅馬短劍。剛要抬腳往教堂走,安東尼又攔住了他,冷冷的說:“只許一人覲見,而且必須搜身。”

佩恩·科隆那用高傲的聲調說到:“安東尼!我科隆那家族的祖先也擔任過教皇。你這是在侮辱我的家族!”

安東尼還是冷冷的說:“那是你祖先的榮光。現在的你,必須經過搜身才可以覲見教皇。”

佩恩·科隆那大聲喊道:“是教皇邀請我來的,我可以不見他!”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安東尼道:“你這是對上帝不敬!”但是,被法王控制了七十年的教廷,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威嚴。佩恩·科隆那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繼續邁步離開。安東尼無奈的說:“上帝會懲罰你的。”

這時,簡植從徐仙姑的身邊走出來,用生硬的拉丁語說:“來了,就回不去了!”

簡植抬起手中的霰彈槍,對著佩恩身邊的一個扈從扣動了扳機。扈從應聲而倒,簡植的槍口又對準了佩恩·科隆那的眉心。

教堂廣場外,科隆那家族騎士開始騷亂,並驅馬向教堂衝來。簡植冷冷的對佩恩·科隆那說:“我要是你,就不會讓他們送死!”

無奈,佩恩·科隆那並不清楚簡植手中武器的威力,沒有及時的制止家族騎士的衝鋒。

這時的聖彼得廣場,可沒有後世廣場的面積大。從廣場的邊緣到教堂大門,只有不到百米的距離。安保水手自然不會允許騎士衝鋒到簡植的身邊。三個呼吸後,霰彈槍的槍聲就整齊響起。從五十米的距離開始,科隆那騎士就開始栽下戰馬。到三十米時,三十名科隆那家族的騎士,就再無一人騎在馬上。無主的戰馬,被槍聲驚得向兩側跑去。

簡植連頭都沒回,繼續用生硬的拉丁語說:“要聽話哦!現在脫下外袍,去教堂覲見教皇大人!”然後挪開槍口,對著佩恩·科隆那的另一個扈從扣動了扳機。佩恩和剩下的兩個扈從都懵了,這個東方臉孔是哪來的?說殺戮就殺戮啊!

教堂內,安東尼向教皇格里高利稟報了教堂外的經過。教皇前面的地上,匍匐著佩恩·科隆那。教皇看著佩恩·科隆那,對安東尼說:“讓他的扈從回去通知科隆那家族,明日歸還教廷的全部教產。用和他們族長的身體等重的黃金,換回他們族長的性命。教廷的威嚴,還不允許一個小小的家族冒犯!”

佩恩·科隆那被押向教堂地下室的入口。簡植猜測,這個教堂的地下室,肯定有一個牢房。

教堂的門外。徐仙姑低聲問簡植,為什麼不等安東尼的示意再動手。簡植告訴徐仙姑,決不能給他們和平解決矛盾的機會。那樣,對商會進入羅馬城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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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皮埃爾家族的人來到教堂,見了皮埃爾大主教。簡植和徐仙姑也從皮埃爾那裡,得到了羅馬城內的最新資訊。

羅馬城別稱永恆之城,也叫七丘之城。七丘之城,說的是羅馬城建造在七個連綿的小山丘上。

在教廷離開羅馬城的日子裡,許多大大小小的家族,湧入了羅馬城。這些家族在城郊或鄉下,都擁有大量家產和土地。來到羅馬後,這些家族依託地形,大量建造帶有防禦性的宅邸。

他們擁有大量的財富。有的家族互相爭鬥不休,也有的家族透過聯姻,組成了聯盟。各家族的關係錯綜複雜,利益關係互相滲透。每個家族,多多少少都侵佔了教廷的財產。有的家族侵佔的是教廷在城內的房產,有的家族,侵佔的是教廷在城外的土地。

教廷對科隆那家族的殺戮,現在已經滿城皆知。各家族都收攏了自己的力量,在謹慎的等待格里高利下一步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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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個來到教堂的不是科隆那家族的人。第一個到來的,是奧爾希家族的族長。身材臃腫肥胖的柯賽·奧爾希,除去了隨身武器,滿面笑容的走進教堂。進了教堂,他卻沒有見到教皇格里高利。安東尼大主教向他傳達了教皇的旨意:請等候。

然後就把柯賽·奧爾希晾在了大廳裡。

安東尼大主教當著奧爾希的面,召集騎士,向城中各教堂的神職人員傳出教皇口諭:各教堂清查教產,三天後彙報。

簡植站在大廳的旁邊看熱鬧。

自從五百年前,法蘭克王國的實際掌權者丕平,向教皇獻上了土地,教皇就開始掌握世俗的權利。在包括羅馬在內的教皇國的土地上,教廷擁有無法計數的財產。在法王腓力四世逼迫下,遷到阿維迪翁的七十年裡,教廷的財產喪失殆盡。人性的貪婪,會讓教產的清查工作,面臨無法估計的困難。

全教皇國,乃至天主教所有教區的教民,都在看著羅馬城。都在看著教皇如何處理收回教產的矛盾。

昨天教堂門口的交鋒,讓教皇格里高利充滿了自信。最少,要用雷霆手段奪回羅馬的教產,教皇國內的教產和其他教區的教產,才能順利回到教廷手中。

柯賽·奧爾希從朝日初起就來到了教堂。直到上午十點的時候,才看到教皇在皮埃爾大主教的陪同下,緩步從二樓來到教堂大廳。格里高利在大廳中間的聖座延緩坐下,柯賽·奧爾希連忙上前行禮。奧爾希用右手在身前畫了十字聖號,彎下腰對教皇鞠躬。柯賽·奧爾希剛想說話,皮埃爾大主教厲聲斥責:“教民柯賽·奧爾希,覲見教皇需要行跪拜禮節。不尊重教廷,你這是冒犯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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