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腰細胸大一頭秀髮

徐仙姑在洗澡,簡植在做飯。

飯是廣東粳米飯,菜是白斬雞。還有一碗生滾牛肉湯。

徐仙姑在腰間圍了一條白色純棉浴巾,脖子上搭了一條毛巾,懶懶散散的從浴室出來。徐仙姑的膚色是小麥色,要不是腰細胸大一頭秀,還以為是個男的。

簡植:“現在可以說說了?”

徐仙姑:“會議開始時,每個人都提出了自己的教皇人選。從人選名單裡,就看出來他們已經完成了結盟。一開始,他們還各抒己見,為自己拉票。我也表述了我的觀點。後來,他們漸漸地分成了三派。一派支援安東尼大主教,一派支援皮埃爾大主教。還有一派,支援薩維裡大主教。三派互相爭執,互不相讓。

普里尼亞諾作為教務大臣,負責閉門會議期間的飲食。第二天午飯時,我從普里尼亞諾那裡知道了一些資訊。安東尼是羅馬人,皮埃爾是法蘭克人,薩維裡是利摩日人。現在的利摩日,在英王的治下。

為了不讓下一任教皇再把教廷遷走,羅馬人想選出一位羅馬教皇。法蘭克人想選皮埃爾,雖然皮埃爾跟隨格里高利,把教廷遷回了羅馬。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他就沒有把教廷再遷回去的想法。這兩個大主教實力雄厚,一時無法分出勝負。而利摩日人薩維裡,是後晉升的大主教,實力無法和這兩個人媲美。雖然薩維裡勢不如人,但依然在努力爭取。”

簡植問:“那你呢,你當時是什麼意見?”

徐仙姑笑道:“在這個神權和世權交織的會議上,支援一方就會得罪另外一方。我一個孤家寡人,能有什麼意見。我不說話。不過,我準備在最後的時候支援安東尼。畢竟安東尼和我的個人關係,比皮埃爾強。”

簡植:“然後呢?”

徐仙姑:“安東尼威望高。但是參加閉門會議的,卻有兩位是皮埃爾家族的大主教。兩邊勢均力敵,直到第三天會議結束時,選舉也沒有結果。第四天,會議重新開始。正當我要表示支援安東尼時,利摩日的薩維裡卻說話了。薩維裡說:既然都不想讓對方的人當選教皇,不如,我們共同推舉一個完全不在三方勢力之內的人來當教皇。這樣,既不擔心日後打壓結怨,又對自己一方的人有了交代。”

簡植一拍腦門,說:“所以,他們一起選了你?”簡植到這時才完全想起來,普里尼亞諾為什麼在另一世,以教務大臣的身份直接當選教皇,稱為烏爾班六世。就是因為他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

現在,這件事兒生在了徐仙姑的身上。

徐仙姑點了點頭,說:“是的。既然他們提到了我,我就不吱聲了。他們開始爭論我夠不夠資格。主要的爭論焦點,是因為我是女人。對於我是遠來的大明人這事兒,他們隻字未提。”

徐仙姑喝了一小口酒,繼續說:“我只說我雖是女人,但是聖母百花大教堂同樣雄偉莊嚴。上帝愛世人,男女應該平等。能否當選教皇,只能憑籍為上帝做出貢獻的大小來評判。而不能簡單的以男女性別來區分。”

簡植輕輕的給徐仙姑鼓掌:“說的好!”

徐仙姑又喝了一口酒,說:“剩下的就很有意思。有人提出問題,就有人來解決問題。有時候提出質疑的人,在下一個問題時會為我辯護。為我辯護的人,稍後又會提出新的質疑。就像我犯了錯誤,找來了這些人,這些人一起想辦法,怎麼才能讓我向家裡的大人撒一個完美的謊言。”

簡植笑:“所以,你就透過了?”

徐仙姑聳了聳肩:“收回聖城的戰爭,是我最大的倚仗。還有你事先安排的施恆寬。閉門會議期間,聖天使堡內外全是教廷的明人衛隊。在會議的後兩天,施恆寬逼著普里尼亞諾,給參會的人每人每餐只提供一塊麵包,一杯水。所以,全票透過。一個反對的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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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仙姑當選為教皇,李夫人自然迅趕來。一同前來的,還有無數的熱那亞人。李夫人的座艦,當然不能載下如此多的人。大部分的熱那亞人,都是搭載商船而來。慷慨的熱那亞商船船主宣佈,所有去羅馬為新任教皇慶祝的人,免費搭乘船隻。

聖彼得大教堂頂上的塔樓高二百零一米。為了使這麼高的建築堅固持久,設計師把教堂的基座,同樣設計成了十字架形狀。這個基座東西長九十九米,南北長六十六米。十字相交的位置,在東西總長的三分之二處,是標準的拉丁十字架形狀。在一樓的最東邊,是高大的聖光穹頂。

登基儀式當天,聖彼得大教堂前的人熙熙攘攘。教堂內,更是人滿為患。

教堂的大門被開啟。新安裝的管風琴,奏響了莊嚴的聖詠音樂。一個身穿黑色教服的教童,手捧著鑲嵌著無數寶石的教皇冠,引領著徐仙姑,緩慢的走向教皇聖座。徐仙姑的身後,跟隨著安東尼和其他紅衣大主教。

徐仙姑身穿寬大的白色聖袍。聖袍上,繡著金色花紋。

聖座在聖光穹頂之下。陽光透過穹頂上的玻璃照射進來,撒落在聖座的周圍。徐仙姑走到聖座前,轉過身坐在聖座上。安東尼站在身側。隨著莊嚴恢弘的音樂,安東尼開口詠唱:戴上聖冠。教童幫徐仙姑摘下了日常冠帽,捧起聖冠,戴在徐仙姑的頭上。

安東尼接著詠誦:從今日起,你即是世界之主,引領我主基督的塵世子民,是我們的救世主。你將生生世世,永享力量與光輝。阿門!

隨著安東尼的一聲阿門,教堂內所有的人單膝跪地,用手在胸前畫十字聖號,異口同聲的詠歎:“阿門!”

在教堂外的廣場上。由近到遠,教民們紛紛跪地,低頭詠歎阿門。

簡植看著這一切,心說:這一聲阿門,應該改成阿窩門才對。

晚上。簡植和李夫人身穿修女服飾,進入了聖天使堡。從今天起,徐仙姑住在這裡。還好,聖天使堡的衛隊,一直是施恆寬頻領的明人衛隊。這讓一身修女裝的簡植,很輕鬆的進入聖天使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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