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烈擰起眉頭。
乾元金仙又道：“不如趁此舉行你與泫雅的道侶儀式，我再讓出些好處，倒是可以一試。”
“可是……”元烈有所遲疑，下意識看向渺渺。
乾元金仙道：“怎麼，難不成你還以為自己與這青龍有結果不成，不過是一場孽緣，我推算過，此青龍身上迷霧重重，與你糾葛甚深，是劫非緣。”
“好。”元烈鬆口：“我答應舉辦道侶儀式，這件事是我的責任，我逃不掉，或遲或早都要舉辦。”
雖然玄仙境生命漫長，幾乎與天地同壽，但他也不可能無期限的拖延下去，始終都要走出這一步。
或早或晚而已。
“既如此，我便去尋一尋凌霄。”
隨後，乾元金仙的聲音便消失了。
等乾元金仙一走，元烈對著渺渺道：“等取來凌霄道鏡，我便一同將你身上的妖邪清除，你就能變回原來的樣子。”
將渺渺變回原來的樣子，已經成了元烈的執念。
他還希望，渺渺與他就如在聖山百年相伴一般。
渺渺並沒有失去意識，此前乾元金仙在，強大的氣場壓制的她無法開口。
如今乾元金仙氣場消失，她也總算能正常說話。
“元烈，我永遠變不回原來的樣子。”
她經歷了那麼多，如今龍族幾乎被滅殆盡，殘存的龍族也不知去了何處。
但她很清楚，她的青龍爹死了，紅紅也死了。
白龍，也不知去了哪裡。
被困這牢籠後，她便感受不到白龍氣息了，甚至不知白龍是否還活著。
“可以的，你一定能變回原來的樣子。”元烈氣息有一瞬的錯亂，隨後又平緩下來道：“等你變回原樣，我有一件禮物送給你，你一定會開心的。”
渺渺直接閉上了眼睛，不準備再搭理元烈。
她覺得，跟元烈之間根本沒有什麼好說的，她與元烈說不通道理，也不想浪費這個口舌了。
此刻，她內心悲傷而沉靜。
好似置身之外，看著周圍生的一切，卻又好像置身其中，真切感受痛苦。
她進入自己的識海，對著一片漆黑問：“妖神，那凌霄道鏡能傷到你嗎？”
“若是我的本體在這，那什麼道器自然傷不到我，但我如今只是一縷小小力量，怕是抵抗不住那道器。”
“那怎麼辦？”渺渺驚問。
“無妨。”妖神道：“我便是消失，以後我們還會見面，甚至你也不必害怕死亡，對你來說，死亡就代表神魂歷劫結束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自己是誰，這其實是一件好事。”
渺渺一愣：“我死了，一切就結束了。”
“不錯，等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我是誰。”妖神又道：“不過，你若是在神魂歷劫時想起自己是誰，那得到會更多。”
“想起自己是誰？”渺渺追問：“我是誰？”
妖神帶著蠱惑的聲音道：“你是誰，要你自己尋找答案，我可不敢幫你，不然定會惹那位大人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