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房門，緩緩打卡。
科波特蠕動著肥胖的身軀探出頭來，看向來人，似乎並不意外：“進來吧，下次你可以走正門。”
“……”來人沉默著走進辦公室，一言不。
“請坐吧，抱歉，正常情況下我應該讓手下給你倒點酒水什麼的，但你把他們都打暈了……”科波特好整以暇的示意來者去沙上就坐，見其沒有動彈，也絲毫不惱，自顧自坐回自己的老闆椅，隨意的從桌上拿起一根雪茄，“讓我猜猜，你在想用什麼方法審訊我……拿槍指著我的腦袋？或者先打我一頓好逼我就範？哦，希望你比你的蝙蝠爸爸溫柔點，我現在這年紀可經不起折騰……”
“你知道我為什麼來，科波特。”來者出陰冷的聲音，手中雙槍已是舉起，“貓頭鷹法庭，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
“我是個商人，小小鳥，我可從不做虧本的生意。”科波特嘬著雪茄，白煙從他的嘴角冒出，他輕輕搖了搖頭，指了指桌面，“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即便知道我也不會透露任何資訊，畢竟這玩意可是會掉腦袋的。”
來者默不作聲的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桌面，桌面之上，是用手指沾著酒水寫下的小字：
“隔牆有耳，埃利奧特中心，壁畫。”
而下方，還有一句話。
“揍我。”
“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樣，科波特。”那人在瞭解完資訊後，第一時間衝上前來，扯住企鵝人的衣領便將他狠狠砸在了桌上，而砸的位置，正是那一行字。“說！否則我會打斷你身上所有的骨頭！”
“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們這幫該死的蝙蝠崽子是不是都喜歡一言不合就動手？！”企鵝人拼命掙扎著，甚至把桌上的東西都順帶掃在了地上，他大聲咆哮著回應道，“法克！我現在是好市民！你這是嚴刑逼供！”
而回應他的，是一聲槍響。
“砰！”
而那子彈，只是擊碎了企鵝人辦公室的窗戶玻璃。
感受到身上的壓迫感一掃而空，科波特艱難的抬起頭，掏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血，面前的身影已是憑空消失。
嗯，是那隻臭蝙蝠的慣用伎倆。
科波特狼狽的起身，有些心疼的將被打落在地的雪茄撿起，染血的手帕蹭了蹭雪茄靠嘴的那一段，面無表情的抽了起來。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畢竟蝙蝠俠的存在確實影響到了企鵝人的部分地下產業，而他卻是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將貓頭鷹法庭的線索告知了蝙蝠家族的成員。
或許是因為，優秀的商人，總是兩頭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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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潮溼，昏暗的地下，傳出一聲聲低沉的喘息。
克拉克·肯特只覺得頭暈腦脹，微微睜開的雙眼，正在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他正被死死綁在一副十字架上，而那十字架與囚禁他的鎖鏈，皆是散著微弱的綠色熒光，似乎是摻雜了綠色氪石的合金，但純度並不高，只能限制他的力量，卻不會令他徹底被輻射致死。
而他的面前，是好些個巨大的培養倉，透明的溶液浸泡著一具具人體，不知是否是死屍。位於中央的培養倉內，那營養液也散著氪石的熒光，浸泡的人體要比其他的更加壯碩，但卻呈現著死屍般的慘白。
紅藍相間的緊身衣，似乎跟克拉克早先時候使用的戰衣樣式相似，但……那胸口的標誌，卻不是“s”，而是“u”。
當克拉克看到那人的面龐時，他只覺得很荒誕，一夜之間，他似乎照了好幾次鏡子，因為那培養倉中的人，跟他長著一樣的臉。
但比起先前的比扎羅，眼前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克隆體”似乎要更加正常一點，而且跟康納還不太一樣，跟克拉克簡直就是一比一復刻的一般。
“嗤——”
“看來你比我想象的要堅強的多，人。”
克拉克的右側，似乎是一道安全門被緩緩開啟，一道深灰色的身影走入，面無表情的朝克拉克開口道。
“你是誰……蝙蝠俠呢……”克拉克虛弱的開口詢問道，“這是在哪……”
“很遺憾，你見不到他了。”那人漠然的回應道，“但我不會殺了你，我只需要你幫我個忙，然後你就可以安心離開這裡……或許吧。”
“你這請人幫忙的方式還真是……”克拉克冷笑著回應道，“又一個想要復刻我基因的神秘組織……你們也不怕玩火自焚。”
“也許你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那人緩緩走到克拉克的面前，舉起一根造型怪異的試管，“我只是想盡量禮貌一些，畢竟，這可不是請求。”
被輻射影響的克拉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將針管捅進自己的血管中，緩緩抽出一罐血液，雖然克拉克並沒有感受到疼痛，但他的臉色還是有些難看。
“順帶一提，如果你配合我的話，我可以考慮把露易絲·萊恩小姐完完整整的還給你。”那人將手中的採集工作完成後，見克拉克沒有反抗，似乎心情好了一些，沙啞著嗓子開口道，“取決於你……氪星人。”
那人轉身離開，伴隨著安全門關閉的聲音，周圍再次陷入沉寂。
克拉克不動聲色的動了動腮幫子，微微張嘴，一絲絲淡紅色的光芒在他的舌頭下方浮現，先前被比扎羅“打敗”後，他將布魯斯給他的“保命道具”取出，趁著比扎羅沒反應過來之前，直接吞進了肚子裡。依靠強大的肌肉控制能力，克拉克可以像牛一樣將吃進肚子裡的東西反上來，他在確保這玩意在關鍵時刻能夠正常取用，而現在，他需要靜觀其變。
照理說，這玩意的效用應是立竿見影的，雖然每次的效果都不一樣，但蝙蝠俠出品的東西可從來沒出過問題……
那是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紅色氪石。
“真見鬼……”
重新將紅色氪石吞嚥下去，克拉克有些無奈的開口道。
“如果可以，我以後都不想來哥譚了。”
“布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