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件事,四夫人也有了精神,她裝柔弱太久了,她們還真以為她是個軟柿子啊,就找她事。
大夫人又問,“不知那件事情,四妹妹辦的如何了?”
四夫人摸著金戒指忘我說道:“大姐,您放心,下午那會老寨主確實找我要了那香爐,我也把你給我的東西撒進去了。”
大夫人會心一笑,“四妹妹話可要說清楚些,我可沒給你什麼東西讓你撒哎。”
四夫人也知道,她這是故意和她撇清關係,也故作道:“大姐,我知曉,今日之事全是我亂說的。”
“如此便好,沒事你就先回院子去吧。”大夫人搪塞著她,繼續拿起那株草藥。
四夫人也見好就收,其餘的事情,她知道的越少越有好處。
“是。”
小櫻走過來,把懷中的兔子放到桌上,“大夫人,這隻小兔的確是之前楚姑娘找到的,後來人跟兔被意外的帶到這裡。”
大夫人摸著那兔的皮毛,說:“既然如此,這拿來當毛筆也是可續了,不如來試試這草藥的毒性?”
小櫻沉默不語,按照吩咐,給這小兔帶了下去,不一會,又有一個小廝傳話。
“大夫人,書房的火勢現的早,沒燒到些重要賬本,只不過……”
大夫人仍然面不改色,“哦?只不過什麼?”
小廝害怕這種威而不自怒的氣勢,趕忙說道:“只不過,丟了四五張地契和四張鹽引。”
”啪。”大夫人重重在桌上拍了一掌,生氣德繼續問,“那媒婆子最後是什麼情況?”
小廝硬著頭皮繼續道:“那媒婆其實也沒染上傳染病,不知道誰呼喊起來,搞得所有人擔驚受怕,其實那媒婆子是被人收買了,往自己臉上點了一堆紅麻子,最後拿錢……跑了。”
“好啊好啊,有沒有查到誰的嫌疑最大。”大夫人聲音拉大,這一樁樁的怪事,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樣,把她當猴耍?
“還沒……沒任何訊息。”
“廢物,快點去給我查!!!”大夫人說完,拿起一個茶杯就往地上摔,小廝被嚇的,麻溜的跑開了。
“是是是。”
大夫人癱坐在凳子上,煩躁扶額,打她嫁進來第一天起,操心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如此便算了,還老是被那老頭子嫌棄這嫌棄那,她管的好,就說應該以丈夫為天,管的不好,就說當不好丈夫的賢內助。
呵,也真是可笑,她嫁進來也不是想要當一個只知道依附男人的妻子的,等她把這些爛事情查清楚,那老頭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想到這,大夫人便舒心了不少,“小曦,跟我去那被燒燬的楚姑娘房間看看。”
小櫻也立馬出來,說了聲“是。”便重新跟了上去。
*
楚凝曦太高估自己這柔弱的身體了,現在還得靠哦魏蠡揹著,面子全沒了。
一路安安靜靜的,有些尷尬,她主動打破這局面。
“哎,你一開始來虎寨的目的是什麼?”不可能就為了找她吧?
“你覺得呢?老子打老遠的沒事往幾十裡的寨子跑?”魏蠡道。
“我也想知道。”
魏蠡走的很穩,即使腳下的鞋早已經被碎石塊磨爛了也沒什麼,只為了讓背上的人兒靠的舒服些,聽著她嘰嘰喳喳的廢話,好像也不錯。
嘆了一口氣,魏蠡五奈說:“還不是某人,突然一大清早的就離開了,老子最後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得虧老子聰明。”
楚凝曦聽他這麼說,自己的確有錯,不過,聽他這欠揍的語氣也好不爽哦。
不滿嘀咕道:“騙人,找我不是主要目的,是為了這幾張地契吧?”
她也老早就注意到他懷中的東西,那麼鼓,還不明顯嗎?
魏蠡也沒打算瞞著她,“他們綁了你,我還不能拿點小錢麼。”
“敢情你是把我賣了?”楚凝曦氣呼呼的把頭扭到一邊,她才不想聽他說的些鬼話。
“哎,你就不想知道我拿這些東西做什麼嗎?”魏蠡繼續逗著她。
楚凝曦依舊沒理,這些本就是他的私事,她問多了也不好,也不想再牽扯上其他關係。
魏蠡和她相處這麼久了,也知道她些脾氣,自問自答說著:“這幾份地契,我想去開幾間鋪子,去洗我私製鹽賺的錢,這幾份鹽引呢,可以給我掩護一下。”
“啊?”楚凝曦震驚了,她本以為這個人穿的破破爛爛,住的也是髒兮兮的,沒想到私底下居然是個有錢人?
不過,立馬又反應過來,是私鹽!!!
“你這麼做,不就是犯法嗎?”雖然她是閨中女子,但一些朝廷律法她還是知曉的,也曾在皇家紀實中那書看到。
在她皇祖父那個時候,就因為經濟蕭條,於是官鹽便低價高賣,導致很多老百姓都苦不堪言。
這時候,又出現了一批商人,他們會自制鹽,而且比官鹽買的便宜又健康,民間又給了他們另一種名字,叫私鹽。
隨著利潤的增多,越來越多的人也加入這個陣營,逐漸就形成了一種壟斷,朝廷不滿打壓他們,沒想到他們卻招兵買馬,全體起義,也是那時耗費時間最長,規模最大的起義。
所以,接下來的王朝對此便嚴厲打擊,以此為戒。
看了看魏蠡,彷彿已經看到了他最後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