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皇上親封寧王,楚州便是他的封地。
就這樣,滄辭暮的母妃才得封了敦貴妃。
第二年,滄辭獻也被冊封了賢王,在宮外有了自己的府邸,卻無封地。
他的母妃也因此才從美人封了一個昭儀。
封王聽起來是皇恩浩蕩,卻也意味著,在皇上的眼中,他們二人都不可能是儲君人選。
可滄辭獻並無戰功,沒有封地,不過就是個被架空的閒散王爺。
滄辭暮自然知道,雖然他如今大部分時候遠在封地,但父皇依然忌憚他戰功顯赫,
而六弟從小就與他交好,所以才怕六弟在朝中得勢,與他裡應外合。
才草草封了他一個有名無實的賢王。
為此滄辭暮一直對他心懷內疚,“六弟,終歸是我連累了你。”
滄辭獻笑得沒心沒肺,毫不介懷,
“三哥,你說什麼呢,我本就不喜歡那些陰謀算計,如今在宮外有了自己的府邸,我樂得逍遙自在呢。”
沉吟片刻之後,滄辭獻終於忍不住開口,
“三哥,你難道真的不想爭一爭......”
“我當然不想,我只想回到楚州封地,驅逐白羽軍,在那裡逍遙自在,守一方安寧。”
滄辭暮冷冷地打斷了滄辭獻的話。
滄辭獻閉了嘴,然後又笑了,
“所以嘛,我從小就最喜歡三哥,因為我們倆都是真心不想參與這爾虞我詐的朝堂之爭,我們都是想要自由的人。”
說罷,滄辭獻讓小二拿了酒來,酒過三巡,有些醉意,
“三哥,我最羨慕你,早早有了封地,可以離開東都這是非之地。
楚州雖然偏僻,但是在那裡,天高皇帝遠,一切你說了算。
不像我,雖然開了府,卻連個封地都沒有,只能整日困在這東都城中。
如果有來世,我才不想生在皇家,手足相殘,父子猜忌。
來世,我想做個邊城的富家公子,自由自在,整日裡喝酒吟詩,再找個喜歡的女子,相守白頭......”
滄辭暮神色清冷,可即便他遠在封地,一樣有人把手伸到那裡,想置他於死地。
自由自在,連婚事都是國事,哪來的自由自在?
......
顏初還未回到府中,半路便見青與歸尋來。
“顏兒,你去了哪裡?”
顏初看著青與歸額頭上的汗,想來見不到她很是擔心,伸手去替他擦。
“我在府中無聊,所以出來走走。”
青與歸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她未受傷,心中才踏實了些,
“可有生什麼事情?”
顏初將今日青雲樓的事情,說與他聽。
青與歸牽著她的手,兩人一邊說話一邊並肩往回走。
浮畫本就少言寡語,此時淡淡的看著二人並肩前行的背影。
海棠早已習慣了青公子和小姐這模樣,從小他們兩人就如此親密無間。
現下已經是很普通的模樣了,從前下雨,小姐總說雨水會弄溼她的鞋子和裙襬,不願下地走路。
後來每每到下雨天,無論去哪小姐都是賴在青公子的背上,不肯下地。
一行人剛回到顏歸府,遠遠便見王管家守在門外,見他們回來快步上前,
“公子,七公主來了,如今正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