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滄辭暮狠狠的砸了案上的書帛,他恨不得砸光這一切。
自己明明是去接她的,為何就說出了那些話。
是氣她也求滄辭信幫忙嗎?還是看到她躺在了滄辭信的床上,這一切都讓他失去了理智。
自從她回來,自己沒有一刻是平靜的,她總是有辦法讓他失去理智。
折離和寒秋立在一側,從未見過王爺這樣失控,都不敢出聲。
帳中,空氣讓人窒息,“誰對她動了刑?”
折離未開口,寒秋低下了頭。
“說......”
滄辭暮再次砸出了桌上的香爐,他感覺自己整個要要瘋了,快要爆炸了,但是沒有出口。
“王爺,是屬下,她不過是一個白羽國的奸細,不值得王爺如此。”寒秋聲音中有不滿。
“下去領五十軍棍。”滄辭暮聲音冰冷。
“王爺......”
“折離,帶她下去領罰。”
滄辭暮不想再多言,坐在案前,修長的手指抹過眉頭。
折離趕緊拉著寒秋退下。寒秋面無表情,這軍棍打在身上痛,但是遠不如她心痛。
自己從六歲陪著他,他怎麼可以對自己如此絕情。如今他為了那個顏初罰自己,這個顏初該死。
入夜,軍中兩個人影,正在角落商量什麼,正是滄辭信,而對面的女子則是寒秋。
“殿下,如今這顏姑娘前來是想帶走白洛仁,不如就遂了她的意。
白洛仁是白羽國太子,我們自然不能輕易殺他,不如趁此機會,放了白洛仁和顏初。
寧王殿下與顏初的事情,軍中眾人皆知。如今白羽國的使臣已到東都商量和談。
這邊寧王先是失了楚州,後又沉迷美色,縱容身邊的人私自放走白羽國太子,皇上會怎麼想?
一個白羽國殺不得的太子,換來從此在朝中再也無人能與二殿下抗衡,二殿下不虧。”
滄辭信挑眉看著寒秋,果然最毒婦人心,“你跟了三弟這麼多年,為什麼這麼做?”
“屬下自然是想效忠二殿下,唯一的條件是,請二殿下信守承諾,保寧王不死。
待二殿下登基,放我和寧王歸隱楚州,平安一世。”
寒秋心想,只要滄辭暮還是寧王,他便高高在上,他永遠看不見自己的好。
如果滄辭暮不再是寧王,到那時候,眾人離去,只有自己會永遠陪著他。
到那時,他就會知道這世上只有她才是真心對他,他便不再是寧王,不再是皇子,只做她一個人的滄辭暮,便很好。
“你將楚州邊防圖一事嫁禍給顏初,這事也辦得不錯。
本殿自會信守承諾,到時候為你和三弟舉行大婚,保你們二人一世無憂。”
“寒秋謝過殿下。”
寒秋這些年跟在滄辭暮身邊出生入死,在神影軍中自然也有自己信得過的人。
顏初和滄辭暮的事情,她留在神影軍的人早已向她彙報。
所以她才趕緊處理完璇璣國的事情,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