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蓁不知道怎麼開口,說她不認得路?
葉淮硯不知道,這不是荒了個大謬嗎?
沒過一會,奶奶溫柔的聲音再次傳來:“小么呀,直走到第二個路口右拐,然後再直走大約5o米就到了。”
許蓁愕然,為什麼奶奶知道她不認得路?!
沒當回事,許蓁邁開了腿,將奶奶背到家後,跟奶奶道了聲再見,飛快地逃離了。
許蓁出了菜市場,眉毛擰成一團,走在路上,又開始焦慮起來。
葉淮硯一天不醒,她做的事情就毫無意義。
這些天她每天晚上都在腦海對著葉淮硯自說自話,把自己從百度上所查到的皮毛心理學,安慰的話術,勸人的功夫都用在了葉淮硯身上,但是人家是半點反應都沒有啊,跟真的無了一樣。
她還特地上網查過抑鬱症相關的治療方案。
第一種主要治療方法,藥物治療,直接放棄,現在控制身體的是她,又不是葉淮硯,精神藥物直接把她腦子吃壞了咋整。
第二種心理治療,放棄,原因跟第一種一樣,她沒病,治不了。
第三種物理治療,放棄,原因與第一種和第二種等同。
綜上所述,無解。
拉倒,擺爛,葉淮硯都比她先擺爛了,那就一起擺爛吧,愛醒不醒,大不了死了重新讀檔,反正不可能還有比她前世更奇葩的死法了。
許蓁自暴自棄間,爬到了7樓拐角處,聽見輕微的關門響動聲,倏然看到李海東的門在前一秒關上。
她疑惑了一秒,也沒多想,掏出鑰匙開門,將書包隨意的掛在門上,脫了外套拿起毛巾和盆就進了衛生間準備洗澡。
她習慣洗澡前先刷牙。
正刷著牙思考人生,她視線定格在某處,手一頓,把燈一關,心底一陣毛,後背驚起了一身冷汗,寒毛豎起,拿著牙刷的手霎時有點不穩。
廁所裡有個斜五孔插座,這個插座的三孔插平時是插著燃氣熱水器的插頭,但是今天她現插頭有點鬆動,而旁邊的兩孔插赫然閃著紅光!這個插頭裡有針孔攝像頭!
是誰?為什麼要來偷窺葉淮硯?
忽然響起一陣開鑰匙的聲音,聲音非常近,似乎就在開她的門!她霍然衝向門口用身子頂住門口,厲聲道:“你這是在犯罪!要坐牢的!”
門外沒有人回覆,就在許蓁以為李海東離開時,她準備透過貓眼看向門外,驀地她與門外的李海東的眼睛直接對上,她被嚇得失聲尖叫,跌坐在地上!
隨後,身材些許魁梧的李海東推開門進了房間,渾濁的眼睛裡透出一絲兇狠,嘴上掛著淫笑:“臭小子,平時看你清高的要死,洗澡時還把自己洗臉紅了,很爽是吧?今天也讓我爽爽。”
聽聞,呆坐在地上的許蓁頃刻間想起了第一天替葉淮硯洗澡時的尷尬,難道那天就裝了攝像頭?!
偷窺狂加老同志,葉淮硯這身子不保啊。
李海東顯然是因為攝像頭暴露了才衝進來,她只能曲線救國了。
許蓁逼自己冷靜下來,跟李海東打個商量:“你出去,攝像頭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李海東嗤笑一聲,“你有證據嗎?”
許蓁一驚,明白過來這是準備先上再把證據銷燬了,李海東一看就是老手。
許蓁冷聲,“你不怕我告你強姦罪?附近可是有人。”
李海東眼中的得意更甚,似料想不到她這麼天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弟弟,你真是天真,今天頂樓兩層樓的住戶都回家了,不會有人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