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蓁回抱住葉淮硯,小聲道:“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站在你門口,說我一直在,為什麼你看不見我,然後門開了,你自殺了,我很擔心你,所以就過來了。”
葉淮硯眸光微動。
許蓁鬆開了葉淮硯,微微示意他鬆開自己,感覺到力道變小。
她掙扎了出來。
她拉過葉淮硯的左手,將智慧手錶取下。
瞳孔猛然一縮。
他真的自殺過!看著這疤痕,還不止一次。
許蓁眼眶紅了紅,略帶哽咽問:
“你為什麼會在這?你不應該住在大別墅裡嗎?帶泳池可以放幾頭鯨魚的那種。”
聽到許蓁的問題,葉淮硯一時無言,“我在這裡很奇怪嗎?你在這裡不是更奇怪?”
許蓁點頭:“誰家霸總住這老破小啊?”
葉淮硯伸手撫上許蓁的眉眼,輕佻答道:“你家的,所以你來幹什麼?準備陪我睡?”
說完他又接了一句,“可惜這床不夠大,太委屈你了,要不換酒店?”
許蓁猛地掐了一把葉淮硯的腰,白他,“我說了要跟你睡嗎?是不是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覺得你行了?”
葉淮硯輕皺眉頭,想起許蓁好像說過類似的話。
“姐姐這麼挑釁我,是不是真的很想跟我上床?”
許蓁被挑釁,猛一高抬腿,被葉淮硯迅抵住,大掌撈起許蓁的腿,順帶勾進了懷裡。
許蓁失去平衡力撲在葉淮硯胸口,她伸手抱住了葉淮硯勁瘦的腰身。
所以她這是一怒之下怒了怒?
“葉淮硯,給我放手!”
刻意壓低的音量,怕吵醒周圍的鄰居,惹人看見這曖昧的一幕。
樓道間昏黃的光線下,淡淡的黃光映在男人漾著調侃意味的眸中。
勾起的唇角,帶著惡劣,是少見的笑容和心情愉悅。
“這取決於姐姐要不要把一月期限提前。”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那我想看姐姐金雞獨立。”
“葉淮硯,你要不要臉?”
“不要臉,要姐姐。”
“你滾啊。”
夜深人靜。
兩人在出租屋裡單純地睡了一晚。
……
藝術村。
色彩繽紛的建築物錯落有致,很多創意工作室都隱匿在藝術建築物之間。
街道兩邊種滿了梧桐樹,形成一片綠蔭,正處秋季,金黃色的落葉鋪滿了街道。
一間外觀樸素簡單,裝飾風格卻清雅低奢的工作室,坐落在藝術村不起眼的角落裡。
【有跡】
許蓁坐在室內,幫著父親照看生意。
此時上午1o點,行人寥寥無幾。
她將室內重新打掃了一遍,便有些無聊的坐在收銀臺處。
看向玻璃門外,溫暖的陽光灑在門口,驅散了點點涼意。
她不斷打著哈欠,揉著後脖子。
昨晚兩人擠在1米2的床上,睡得非常難受。
前面是牆壁,後面是葉淮硯,將她堵在逼仄的空間裡,手腳都不好伸展。
她半夜曾一度欲爬起來,準備趴在桌上睡覺。
剛起身就被同樣起身的葉淮硯嚇個半死。
漆黑瞳仁注視著她,幽幽說了一句:“姐姐想去哪?”
她只好又窩回那個角落裡。
中間的三八線形同虛設。
許蓁看著手上與葉淮硯情侶款的智慧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