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疼。
良久,ky回到了馬路上。
……
s市嶗山監獄。
狹小的牢房,牆上掛著一個小窗戶,透進來一絲微弱的陽光。
上下鋪的鐵架床上擺著一床整齊的豆腐被。
葉誠天坐在床邊,抽著從臨床光頭那順來的煙,手上捏著一副牌,和其他獄友打著字牌,他眯了眯眼,吐出一口煙,等著對方出牌,突然傳來腳步聲。
他煙扔在地上踩熄,和獄友同步動作將牌迅藏在被子下面。
獄警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號出來,有人找。”
馬上,獄警的臉就出現在了門口的透明窗戶上,隨後開了門。
葉誠天立馬站直,走到門口,說了聲:“好的。”
獄友在後面小聲調笑道:“有好東西別忘了我們啊。”
探監室內,燈光柔和,灰色的牆壁將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牆上時鐘滴答滴答地響著。
葉誠天一進來,就看見葉淮硯靠坐在椅子上,長指輕抵下巴,眼裡平靜如水。
一如既往地沒把他這個老子放在眼裡
他來做什麼?看他笑話?
葉誠天冷笑一聲,坐在了位置上。
兩人拿起通話裝置。
葉淮硯率先開口:飯吃得慣嗎?,語氣閒適,像一個正常兒子跟父親嘮起了家常。
葉誠天瞪著他,嘴角抽了抽,譏諷道:“我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雖然他是替葉淮硯買了人壽險沒錯,但他沒傻到去弄死他,誰知道他出了事之後,直接把他送進了監獄裡。
葉淮硯眼裡露出一抹嘲諷,“你是嗎?當了這麼多年我爸,都忘了自己叫什麼了?我的親生父母因為你被人害死。你害死了你親哥哥,葉青天。”
葉誠天瞳孔一震,想起親子鑑定測不出叔侄關係,便咬定,“你在說什麼?你就是我兒子!你不信測親子鑑定,他不是我害死的!”
葉淮硯目光冷然,從資料夾裡拿出一張出生證明,貼在玻璃上,讓葉誠天看清楚。
“25年前,你惹了一屁股的破債,因為你躲在葉青天家裡,對方朝葉青天和他老婆要錢,家財散盡,依舊填不完你的窟窿,最後一次,葉青天將不足一月大的嬰兒藏了起來,被你帶走。”
他用第三人稱平鋪直述了整個真相,彷彿在講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
葉誠天眸光變暗,神情頹然,問了句:“你說出這個真相的目的是什麼?”
葉淮硯唇畔扯起譏諷,將出生證明放在桌上,“因為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想讓你多坐幾年牢。”
如果是親生父母將兒子賣給人販子,在條件極苦的情況下將孩子贈與他人,可收取一定的“感謝費”,並不算犯法。
這也是葉誠天一直沒坐牢的原因。
葉誠天悲極反笑:“這麼恨我?我也算把你養到了十多歲吧?”
葉淮硯抬眼看向葉誠天,“1o多年前你就在該這裡了。”,沒搭理葉誠天的問題,他開始進入正題,“你為什麼替人頂罪?”
葉誠天的笑容消失,瞳孔震驚,看著面前的人,一股寒意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