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撥打了她父母的電話,都顯示忙音。
她靠著工作臺滑坐在地上,抱著雙膝流淚,神色悽然。
她怎麼救得了那麼多人?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現在的局勢逼得她不得不去赴這場生死局。
護士見許蓁神色不對,便走出來蹲在旁邊,關心問了句:“你怎麼了?”
許蓁看向旁邊的護士,23 4歲的年紀,充滿生氣,洋溢著青春的氣息,臉上掛著關切的表情。
許蓁搖了搖頭,擠出一個笑容:“沒事,希望你早點當上護士長。”
護士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左右瞟了眼,見沒人,小聲道:“噓,這話不興說。”
許蓁點了點頭,抓住護士的手說了句:“我想請你幫個忙。”
護士:“你說。”
許蓁背對著攝像頭,在膝蓋上寫好了紙條便遞給護士,眼神示意護士。
“早上七點,你幫我叫醒3o6號病房裡的人,如果他沒醒,你就聯絡這個電話號碼,讓他幫我照顧一下病房裡的人,請務必轉達。”
護士在接聽電話的時候,聽見對方毫不客氣地指名道姓要許蓁接聽,稍覺不對勁。
原本沒多想。
又聽見許蓁問要去哪裡,再加上許蓁表情驚恐,像被威脅了一般,跟電視劇裡的表情一樣。
好奇心驅使她過來關心下許蓁。
護士的表情也變得小心翼翼,點點頭,接過紙條藏好,“好,我一定。”
她又向護士借了手機查詢三個地址的距離、方向。
而後許蓁站起身來朝病房走去,護士總覺得她的背影有些蕭索,但也無奈,她回到崗位值班。
許蓁坐在葉淮硯的病床旁邊,眼含繾綣,抬手撫上男人優越的眉骨,動作輕柔。
深思中。
城南口天華醫院,城北口樂衫市,城西口北街廢棄樓
這三個地址完全是分散在南西北三個方向極端。
趕到最遠的廢棄樓就要花費近6個小時,這個地方人少,方便辦事。
樂衫市距離她母親工作的學校很近,她母親在這裡的機率比較大。
而離她最近的是城南天花醫院,過去大概要3個小時。
如果按照常規思維,從最近的地方出,再去往下一個近的地點,整個過程下來需要十多個小時。
中間還不排除會出現堵車什麼情況。
現在凌晨4點,距離江濤說的12點,只剩八個小時。
她根本沒辦法跑完三個地址。
所以他是想抓她,還是戲弄她?
這種反社會極端分子,通常會有一個共同點。
享受凌虐別人的快感。
現在全市都在通緝他,他的換血計劃迫在眉睫,作為江濤這世畢生的目標,殺死葉淮硯。
他不會那麼輕易放過葉淮硯和她。
抓她是想看葉淮硯痛苦的表情,戲弄她是想看她痛苦的表情。
但還有第三種可能,折磨她之後再折磨葉淮硯。
直覺告訴她,在她沒到之前,江濤還不會動炸彈。
但她要任務是找到江濤,阻止換血,以及通知任忠之派人去排爆。
兩個炸彈、三個地址、她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