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保姆揮手示意離開。
等保姆一走。
江曳立馬解釋:“哥,他是我們父親!他沒死!他回來了。”
江意瞳孔微縮,隨即打斷:“江曳,連三歲小孩都有防詐意識。”
男人沒有絲毫解釋的意圖,安靜地坐在沙上。
江曳從書包裡拿出一份報告遞到江意麵前。
親子鑑定報告。
親子機率(rbsp; “哥,我沒那麼蠢,我帶他先去做了檢查。”
江意聽到後臉色又冷了幾分。
“江曳,你需要父親嗎?需要的話你跟他走,我不需要。”
“你也快成年了。”
江曳和江濤等待下文。
“我捫心自問,對你,我已經付出得夠多了。”
江濤從小兒子口中知道了大兒子的不容易。
這麼多年身心的煎熬折磨。
豈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揭過。
他知道。
江意沒那麼容易釋懷,甚至可能恨他。
他嘆了口氣,從沙上起來,走到江意麵前:“阿意,是爸對不起你。”
“是我不該把你生下,讓你過著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都怪爸。”
江濤狠狠地掌摑了自己幾巴掌。
直至臉部充血腫起,他又繼續說:“爸也不是來找你享福的。”
江意充耳不聞,江濤放出了炸彈資訊:“我是重生的,阿意阿曳,你們要相信我。”
“你們上輩子死在了葉淮硯手裡,在八年後。”
江濤將中間的利害關係和自己這次回國所帶來的人脈,傾盡相告。
江意才堪堪接受江濤回來的事實。
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恨江濤。
在他歲以前,他確實過得很幸福。
家裡住著別墅,有著很多傭人,母親疼愛孩子。
江濤盡職盡責地做好了一個父親的角色。
會將他們的作業逐一檢查。
會按時參加家長會。
會陪他們玩射擊遊戲。
會將他們放在肩頭,讓他們放的風箏飛得更高。
會定時帶他們去遊樂場陪他們玩大人不屑一顧的碰碰車。
簡直就是完美父親。
他和江曳天真的以為父親是一家公司的老闆。
直到警察闖入家中,將母親帶走。
別墅貼了封條。
那隻老鷹風箏被撕裂了翅膀。
掛在了院子裡枯死的鵝掌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