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今,今日為盟友,明日就可能成為敵手的時代,諸侯間錯綜複雜的制衡關係,使得儲存實力,伺機做那隻螳螂後面的黃雀兒,成為每個國君,對帶兵前來會戰將帥們的一致要求。
尤其是楚軍,自來到漳河南岸的安陽後,已經四十多天了,那個卿子冠軍,帶領十萬大軍駐紮下來後,每日飲酒高會,就是不見任何軍事行動。
陳餘幾次派出使者,希望兩軍共同舉兵,南北夾擊,再加上齊國、燕國、魏國和匈奴的軍隊,爭取戰場上的主動,甚至一舉戰勝秦軍。
但那個宋義一再推脫,說什麼楚軍經歷了定陶後的失敗,士氣正低落;軍中多為新招募計程車卒,需要訓練,不敢貿然出擊。
另外,楚軍的糧草因天氣寒冷,運輸困難,請趙軍代為接濟云云。
聽聽,分明是趁火打劫。藉著出兵,獅子大張口,哪壺不開提哪壺。
雖然此次是為鉅鹿解圍,但總不能所有問題都讓趙國自己扛啊。
在這種戰又不能戰,退又不能退的關節,得知秦廷內部生變,陳餘算計,作為二世的近臣,章邯的處境一定不妙,這才心生一計,動起了策反章邯的腦筋。
這一招,雖然上個月在王離那裡碰了個硬釘子,但令陳餘意外的是,章邯對此給予了積極回應,使得陳餘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但經過張黶、陳澤如此一說,陳餘對自己的妙計,得不到趙王和丞相的支援,心裡不禁有些惱火。
張黶與陳澤交換了一下眼色後道
“既如此,我與陳澤回城後,將大將軍的意見和今天與秦軍會談的結果,稟報大王和丞相,大將軍看可否?”
陳餘又叮囑道“還有三王之事,還請大王與諸侯儘快決定,章邯那邊等著回話,不易耽擱過久,以防夜長夢多。”
二人拱手告辭而去。
陳餘望著二人的背影,心底無由地泛起一絲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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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諸侯軍中惆悵的不僅是陳餘,楚軍的項羽,更多了許多憤怒。
自從叔父項梁兵敗身死後,彷彿一夜間,楚國的天就變了。
那個叔父口中的傀儡楚懷王,突然就像開了掛,又好像權力君主附體。
在項羽看來,叔父死後,其擁有的權利,理應順理成章地過渡到自己身上。
項羽一直渴望能像叔父那樣,號令天下,承擔領袖的責任。
就像當年始皇帝遊會稽,渡浙江,在人群中看熱鬧的他曾對項梁所說“彼,可取而代也。”
可現在,局面怎麼忽然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聞知叔父戰死,在帶軍撤往彭城的路上,項羽甚至在腦中預演了無數次,眾人推舉他承替叔父的情景,也想好了在全體將士面前的慷慨陳詞。
但他沒料想,事情並沒有朝著他希望的方向展,權利和榮耀也沒有自然落在他頭上,殘酷的現實,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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