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酒坊回來之後,薛採月的確是有些時日沒有見過江九了。
三人聊得歡快,很快就將6越亭的事甩在了腦後。
這時候,沒有人知道,6越亭還是一個人坐在屋裡,心裡異常複雜。
越想越慌,匆匆出了府。
6越亭再停下來的時候,赫然站在一處醫館門口。
6越亭呆呆地站在門口,猶豫著該不該進去。
最後,還是一咬牙走了進去。
6越亭在鎮上的名氣可不是吹的,醫館裡的老闆一眼就認出了他。
“6二爺怎麼來了?”
態度畢恭畢敬。
心裡卻是疑惑不解,以6府的地位,若是抓藥,自然有下人回來,若是看診,自然會是作為大夫的自己上門。
哪裡有6越亭親自上門的道理?
6越亭神情莫測地走了進去。
“我一個朋友病了,不方便叫大夫,我來替他問問。”
這是6越亭在來的路上,想到的最穩妥的辦法了。
那大夫也沒有多想。
“6二爺裡面坐。”
大夫說著,領著6越亭進了醫館裡間。
大夫也是有眼力見的。
既然6越亭說了,那人不方便請大夫,怕是不想讓人知曉的。
“不知道6二爺的朋友得的是何病?”
兩人進了裡間,坐下後,大夫開口問道。
6越亭猶豫了一會兒,心裡想好了措辭,這才徐徐開口。
“我這朋友,前些日子磕到了腦袋,喪失了記憶,最近現,記憶在慢慢恢復,我就是想問問,這記憶恢復可能是什麼原因?”
6越亭小心地問道,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說出了什麼不能說的。
大夫聽了6越亭的話,沉思了一會兒。
“這一般是需要具體看情況的,我沒有見過你那位朋友,也不好說。”
大夫有些為難。
“大夫你不用想太多,你知道什麼就什麼,我也只是想了解一下。”
聽了這話,大夫猶豫了一下。
“既然6二爺都有這麼說了,我就放膽一說。”
“不知道6二爺的朋友最近可是遇見過從前認識的人?要那種他記憶深刻之人。”大夫開口問道。
6越亭回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江九周圍,他以前認識之人,除了自己,再無他人,又怎會遇見。
而對於江九,6越亭還是知道的,過去的自己再怎麼也不可能是他記憶深刻之人。
大夫面露難色,思考了一會兒,又繼續問道。
“那與從前相似的場景呢?”
6越亭又回想了一番。
這些日子,自己忙於學習,江九也是一直陪在身旁……
突然,6越亭的腦中浮現了早晨的情景。
江九突然頭疼也是從那時候開始。
“如果是做了以前經常做的事呢?”
6越亭不安地看著大夫。
“如果是這樣的話,可能是對從前的記憶起了反應,6二爺可以經常帶他去以往去過的地方,或者帶他做以前常做的事,這些都有利於記憶的恢復。”
大夫細心地囑咐道。
6越亭一聽這話,心情就更加複雜了。
沒有失憶前的江九每日做的事,就算沒有親眼見過,他也知道,不外乎是一些管理、算賬之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