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江九是無意的,但是盧月替你幹還是聽不得他說他需要別人。
6越亭低下頭,還掩蓋住他已經控制不住的表情。
他不想嚇到別人,這是他自己的問題。
“怎麼了?”江九溫柔的在他身邊問他。
6越亭捂住自己額頭,讓自己看起來是真的頭疼,他說“被風吹的額頭疼,我先回去休息啦。”
淌京的風確實不小,賀仙和江九也沒有懷疑,讓6越亭先回去休息了。
看著6越亭走遠,賀仙問江九“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江九頓了頓,道“不知道。”
江九隻知道他們遠遠過了朋友,但是戀人?又說不準,總感覺還差這點什麼。
賀仙嘆了口氣,感情這件事,不管生在什麼樣的情侶身上,都是頭疼的啊。
琉璃宮不算小,但是雲霓和姬縈冕這兩個女人不知道怎麼回事,總喜歡把6越亭和江九安排到一起,便給兩個人安排了同一間房。
江九回到側殿的時候,6越亭已經合衣躺在床上睡了,他額頭上還敷了一塊熱毛巾,看起來是真的受不住風了。
江九站在那,低頭看了他很久,似乎是想在6越亭身上找到一個他想知道的答案,但是很可惜,有些事6越亭也不知道。
江九嘆口氣,作罷。
他摸了摸6越亭額上的毛巾,已經有些涼了。江九把毛巾拿下來,放在熱水裡又浸了浸。
待到重新溫熱,江九才拿出來擰乾又放回6越亭的額頭上。
做完這些,江九又坐到6越亭的旁邊,他喜歡這麼看著6越亭,他可以看很久很久。
只是這麼看著,他便能心裡安穩。
天色漸暗,冬天便是如此,晚上一向來得快。
江九起身,拿下面上的面具。
許是許久不見太陽光,江九的膚色白了不少,鏡子裡映出的面容依舊,但是江九摸著自己這張臉,卻覺得生了什麼改變。
他一直這麼看著,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臉上隱隱作痛才作罷。
他面上的面板色微微起伏,似乎有什麼蟲子在裡面爬行,江九帶上面具,這份痛楚才緩解。
然而只是這短短的剎那,他已經疼出了一身冷汗。江九摸著這火紅的面具苦笑,真不知道阿冕當初是怎麼做到硬撐住一個時辰的。
江九一想起三天後的家長會面就無奈,姬縈冕這個孩子,總喜歡和自己過不去,有時候他覺得心疼,有時候也挺生氣的。
誰能不生氣!
不管江九想不想,三天後還是到了,在賀仙明顯不走心的掌聲中,江九和6越亭,在雲霓的安排下,見到了當今淌國的皇帝,楚燧烽。
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正值而立之年時被逼退居幕後,後一氣之下讓權。至今也二十年。
6越亭難以想象一個在最好的年紀遭受到這樣打擊的人是怎麼忍氣吞聲這麼多年的,但是見到淌皇的時候,6越亭還是驚了一下。
他似乎已經過了耄耋。
昔日挺直能承擔起這個國家的脊樑也彎曲了,眉目陰霾,似乎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洗澡,渾身上下甚是邋遢。
說他是一國之主,沒人能相信。
連雲霓都站在三步外說話“見過父皇。”
江九和6越亭恭恭敬敬說道“見過皇上。”